“什么一个人?”
“啊,我说我肚子难受,想一个人去茅房。”
“咳……”
“是这样吗?多谢殿下!”
“……我、我饿了。”
这是在婉拒。
怎么又想起了她?因为六姐是在会稽失了踪迹,她才频繁想起六姐吗?
念璠的个子确实不怎么高,许是因为不足月?她十三岁那年,可比现在的念璠要高半个
呢。
“对了,与我聊聊你们的父母吧,我自幼没有双亲,也不知
有阿翁阿娘是什么感觉呢?”
瞧,还问她怎么回事。
此次出门前她们特地被交代过,不要过多向他人透
家中的情况,贺念温心底纵有百般疑问,也点
说是。好像这嘱咐只有她记得,念璠这个缺心眼的怕是什么都忘了,要将所有事都说了呢。
与她一样,双亲是两位女子,林弃了然。
贺念璠还以为,公主们锦衣玉食,会看不起她们推荐的这几
家常菜呢。
“殿下,我们的母亲阿娘与这全天下的为人父母者没有区别,自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一个人?”
会稽城外举办赛龙舟,林弃作为新上任的越王,自被邀请亲临现场。
“属下陪您一起……”
“我,”林弃飞速地看了河面一眼,“啊,我支持的那艘船速度最快,我感到高兴呢。”
林弃心中一喜。
贺念璠激动得眼中冒小星星,她正要下床给林弃行一个大礼,肚子发出咕噜声。
自她的养母德妃去了三姐的封地,
中的下人见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幼童,当今陛下也不甚关注,照顾起她自然也不上心。
王萧这会儿发现了,他的好殿下今天貌似心不在焉。
她想起六姐。
贺念温在桌子下踢了念璠一脚。
看来有念温在场,她是休想问出些什么了,可若是只有念璠一人在……
“可你是公主啊!”
“好吃……”
林弃忍住笑意,开始想些有的没的,比如……
“原来是这样,殿下真是好眼光,那艘队伍可是……”
贺家两姐妹也在,正在不远
谈天,林弃朝她们点
,贺念璠看到了,顿时笑靥如花,踮起脚尖给予回应。
不久,现场响起一阵欢呼声,是林弃看中的那艘龙舟
得了
筹。
贺念璠撅着嘴,好像受到冷落的是她似的,林弃感到一阵心
,
:“就算是公主,受到的待遇也是不同的。”
“可我……”我也没有坤泽阿娘啊。
说着,林弃虚弯着腰,十足吃坏肚子的模样。
真可爱。
抑或是,念璠将会分化为坤泽?坤泽的
高大多比乾元要矮。
“真是可惜……”
“刺国惹……”林弃吞下嘴里的饭,“吃过的,可都是冷掉的,不知
放了多久的菜……”
“殿下,您在笑什么呢?”
林弃装模作样地挤出几个笑应付王萧,眼不自觉地瞥到人群的另一边。
“怎么了?”
王萧似是信了,滔滔不绝地讲着那艘龙舟的来历,林弃虽听着,心早已飘到贺念璠那
去了。
“那就与我们讲讲你们的乾元母亲和坤泽阿娘吧。”
“我一个女子如厕,你一个男子同去,也不知
害躁吗?”林弃捂着肚跑了几步,再度
贺念温不见了踪影,只剩贺念璠一人站在岸边兴致高昂地欢呼。
林弃咽下一块刚出锅的葱油黄鱼,又扒了一口饭,贺家两姐妹见她颇狼吞虎咽,拿着筷子的手定在空中,相顾无言,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殿下,您、您难
没吃过葱油黄鱼吗?”
贺念璠瞪大了眼,
:“可我们没有阿翁。”
眨眼,顺着
:“是,是这样……”
五月初五,端午当日。
林弃藏于衣袖下的手紧张地揪在一起,她可不能让王萧发现异样,至少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