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张海客来了。他已经和我不那么像了。
他跟闷油瓶点tou打了个招呼,闷油瓶也朝他点了个tou,继续抱着他儿子在窗边晒太阳去了。
现在正是北京最冷的时候,每天太阳最好的时辰闷油瓶就抱着岁岁在窗边隔着窗hu晒一会太阳。
张海客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一点不跟我们讲客气。
胖子和念念从厨房端了果盘和坚果出来,摆在我手边,让张海客想吃自己拿。
念念也跟张海客打了个招呼,就到闷油瓶旁边去跟岁岁唠嗑去了,省的他又哭。
胖子坐到张海客旁边,自己拿了把开心果在那嗑。我歪在沙发上吃车厘子。
张海客见我们都没有主动提起话tou的意思,只能自己先开口:“名字取好了吗?”
我白他一眼,把he吐在手上,这货果然还是贼心不死:“你干嘛老盯着我儿子?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生,抓紧谈个对象想生几个小张生几个。”
他一听我这话就知dao又没戏了,彻底断了念想:“我又不是张起灵,我有没有儿子不重要。”
我又拿一个车厘子sai嘴里,心说你们老张家也不是亲缘继承制,父传子子传孙,
张起灵的儿子要是下一任张起灵,那也轮不到闷油瓶啊。
就把之前跟小张哥他们说的话又跟张海客说了一遍:“你们回去自己猜丁壳,谁赢了谁叫张起灵不就行了。
我们家老张去改个名。不跟你们争。”鉴于闷油瓶还在屋里站着,终究没把张狗dan的名字说出来。
张海客无语:“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剥一颗开心果sai到嘴里,脸色冷下来:“我也没跟你开玩笑。”这些人怎么就对闷油瓶这么执着呢。
他摆摆手,不跟我争:“算了,你不懂。”鬼TM想懂。
他拿出几个盒子,一一打开,指着一套和田玉的长命锁和金镯子,说是给岁岁的礼物,
另一套玉佩和玉镯是给念念的,还有一个大一点的盒子,里面放的一叠略老旧的纸册:“这是张家本家的一些资料残本,原件,
之前族长说你对张家的历史和族谱比较感兴趣,所以我们收集了一些你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算是给你的新年贺礼了。以后再找到什么再给你送过来。”
我caca手,垂眸看看手腕上的手串,叹了口气:“谢了。留下吃个饭吧。
胖子之前就说等你来要给你多弄几个好菜尝尝。”我这人就是容易心ruan。
2017年的除夕我们是在北京过的,岁岁刚出月子没几天就是新年,我们担心他出门冻着,
这么小一个娃娃来回折腾太遭罪了,干脆就在这过年了。期间念念还抽空飞回杭州考了个期末考试,
考完就带着寒假作业立刻回北京了。刚回来那几天一边读题目给他弟弟听一边写作业,
也省的我和胖子绞尽脑汁闲扯了,我第一次知dao扯淡也有扯完的 一天,我和胖子这么能聊的两个人聊到最后都快聊吐了,
实在想不出来聊什么胖子甚至开始报菜名,好chu1就是咱们年夜饭的菜单有着落了。
等我把菜单拟好发给小花的时候,小花一条语音过来:“吴邪,你当我这御膳房呢还蒸熊掌蒸鹿尾儿……”
最后年三十那天小花带着新请的淮扬菜师傅过来整了一桌淮扬菜年夜饭,他和秀秀也过来一起过年,
说我们这小院更有家的气息,哪怕是个临时居所,也比他们解家、霍家的大宅子更像家。
那晚我们喝了不少酒,除了闷油瓶,他要和念念一起负责照顾岁岁。
我们想叹过往,但是看一看一手抱着岁岁一手淡然夹菜的闷油瓶,和他相比,我们的过往好像也没多么可悲可泣。
于是我们敬新生,我们这些人,总算还是有未来可期的。
我们一直喝到了午夜时分,我已经一年多没怎么沾酒了,小花特意带的两箱最低度数的茅台,
胖子刚开始看着33度还埋汰他:“花儿爷,你怎么不干脆带两箱百岁山来呢。”
等我们喝到午夜都只有恰到好chu1的微醺时,他就理解小花的周到了。
我们住的这个疗养院很幽静,整个北京市的烟花爆竹声在这里只隐隐可闻,既有新年的热闹烟火气,又不会惊吓到岁岁。
秀秀带来了仙女棒,我们几个人就在12点的跨年倒数里,在院子举着璀璨的仙女棒挥舞,小花和秀秀舞个仙女棒都跟天仙似的,
念念显然也没有什么舞蹈天赋,和胖子两人你来我往舞得跟比剑一样。
我走到窗前,闷油瓶抱着还没睡的岁岁站在里面隔着窗hu看我们,面上是沉静柔和的微笑,
我隔着窗hu用仙女棒朝他和岁岁画了个爱心,顺便飞了个吻给他,
就见他一只手握着岁岁的一只小手举到窗前,轻轻抓握了一下放到了自己chun边。
幸好,我们有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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