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我表白？”

        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微妙的冷战。祁棠想过很多次主动求和，但求和就要去解释，为什么自己的梦境造物会是他的复制。她暂时没想到好的借口和理由，只好就放在那里。

        什么呀……没没尾的。

        “那祝你顺利。”

        祁棠练完舞时，正好收到一条消息。她没看内容，先一步注意到发消息的人。

        郁决和他对视，不知为何有些发憷。虽然被清除了在梦境中的记忆，但是某些印象还确确实实地残留着，比如他之前只觉得沈妄是个在校篮队人气很高但和他关系一般的同学，现在看他的脸却隐隐有种胃疼的感觉。

        而且文艺汇演就在下周，随着时间越来越近，舞蹈老师也越来越严格，她们重复把舞蹈一次又一次排练，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理这件事。

        -

        “告白？”沈妄顿了顿，转过来看向他。

        原本只是一句调侃的玩笑话，但郁决似乎当真了，他走到沈妄面前，认真问：“沈妄，你介意我和祁棠告白吗？”

        更衣室吵吵嚷嚷的，虽然平时也很吵闹，但是今天的兴奋劲更上一层楼。

        郁决大大方方承认：“是啊，喜欢有时候就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

        想了想，又接一条。

        沈妄已经换好了衣服，懒洋洋地拿起外套甩在肩上走出更衣室。

        “成不成功，总要试了才知。”郁决坦地回答。

        可祁棠觉得他会滥杀无辜。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她咬着发圈把发扎起来，和胡思茵一起从练舞室离开。等电梯时才有空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打字。

        沈妄穿着球衣走进更衣室，打开自己的衣柜，手臂抬起抓着后衣领，把衣服一把扯下。

        他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有人要跟你告白，你答不答应？”

        “你喜欢她？”沈妄淡淡问，“什么时候？”

        他从来不参与这些话题，所有女生的告白都视若无睹，有人猜测过是不是取向问题，但目前尚未得到证实。

        郁决没有回答，有人代替他说：“好像是了个梦，梦里被那女孩救了，梦醒后非要以相许，你说招笑不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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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我已经打听好了，祁棠喜欢绣球花。校舞团的表演在第三轮，等她们表演完，我就上去献花，顺便告白。”

        沈妄扯了下嘴角：“看起来你觉得自己会成功。”

        这还是离开医院后，沈妄第一次主动找她，祁棠心都快了半拍，然后才来得及注意消息的内容。

        -

        “噢噢噢噢――”

        运动鞋的系带被用力收紧，发出短促的摩声。

        “对了，祁棠之前不是喜欢沈妄的吗？”有人用手肘推了推郁决的腰，“你要告白，有没有问过沈大学神的意见啊？”

        “你是怎么知的？”

        众人兴奋地叫了起来：“以前没想过你这么大胆啊！”

说起来，他确实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任何人，即便六局收容那一次杀了很多人，也只是出于自我防卫和反击。

        “郁决，你决定告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