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萧桐的孩子？

        一森寒的视线带着满满的恶意落在她的上。

        砰！

        透过勺子，她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正蹲在门口歪看着她。

        她站起来想打开窗透透气，却注意到，主卧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隙。

        祁棠进厨房把火关了，无意往锅中看了一眼。

        她心下一寒，就在这时某种直觉让她注意到炖锅上方挂着的汤勺，模模糊糊的勺面反着她后厨房门口的光景。

        那个在卧室门后偷窥自己的小孩子，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和面前这个布娃娃一模一样。

        而萧桐竟然在杀人喂养它！

        祁棠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眼熟了。

        这个布娃娃是一个怪谈无疑。

        供台上供奉着牛，一些糖果，几块不知名的黑色的肉，但是坐在供台上的不是神佛，而是一个……布娃娃。

        虽然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但她还是能勉强看清那个孩子，穿着一件过时的粉裙子，不足巴掌大的一张惨白小脸，瞳仁极大，漆黑无光，挤占得几乎没有眼白的空间。

        祁棠不是恐怖片里作死的主角。

        主卧大概二十来平方的面积，但本不像一个卧室。

        厨房里的炖锅传来尖锐的鸣叫，水煮开了，咕嘟咕嘟的肉汤顺着锅沿冒了出来，遍了灶台。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有点眼熟。

        没有床，没有衣柜，没有任何日常家居。整个房间空空，但是有光，那是蜡烛的烛光。

        老旧的布娃娃，嘴巴是用黑线制，眼睛是两枚纽扣，线组成了它的小辫，穿着一件过时的粉裙子。

        布娃娃嘴角的线上扬，出一个邪恶扭曲的笑容。在蜡烛红光的照下，浑宛若披着一层鲜血。

        一颗炖得烂熟的人从锅底浮现出来，眼珠在眼眶中化，发稀稀疏疏地贴着，汤汁熬得白，全是人的油脂。

        她关上了房门，用渗着冷汗的掌心用力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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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蜡烛，烛泪如血，如婴儿手臂，摆放在供台两端。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即便后背的冷汗已经快透衣服，保持着镇定慢慢转，从主卧退了出去。

        所以她清楚地知，这不是错觉。

        她回过去，门后面有半张阴恻恻的小脸一晃而过。

        当她定睛细看，它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好似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然是炖肉的味，但是一点也勾不起人的食，不知为何，祁棠闻了之后还有恶心犯呕的感觉。

        她见过这个布娃娃，就在昨天的公交车上。萧桐把它裹在襁褓里，像哄一个真的孩子那样哄着它。

        她想起了这附近的人口失踪案，想起了昨天萧桐哄布娃娃的低语。

        她这么想着，走过去轻轻推开了主卧的门：“小朋友，你在里面吗？”

        关门前的最后一瞥，她看见供台上蹲着一个小女孩，正抓起供台上的黑色肉块往嘴里去。

        祁棠看着从灶台落，蔓延到她脚下的汤汁，终于发出了反胃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