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的话闪进她脑子里。

        “哦？难一个陌生男人手里面的甜筒你也会去吃？”

        沈妄挑了挑眉。

        说完牵起了祁棠的手，轻车熟路地离开了地下收容所。他记得每一个岔路口的位置，记得电梯的密码，运行的方式……比江凝还熟门熟路。

        江凝冷汗直，沈妄冷冷看了他一眼：“再说我是狗，你就去金宁江跟那些水鬼一起啃死人骨去。”

        将近三个月的时光，祁棠的生活只用两件事就可以概括，打游戏和爱。

        如果不是沈妄主动开口，即便他随手把所有的收容箱子打开，把厉鬼都放出来，再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他们也反应不过来。

        嗯，确实有点苦了。

        沈妄已经把她家当自己家了，尽快他来回只用几秒钟，但也懒得回自己家，经常在她家留宿。有时候大早上祁棠会被间传来的快感醒，低一看沈妄埋在她里。

        炽天小小一恐吓，整个六局又要如临大敌手忙脚乱，虽然这样的戏码看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看都觉得如此幽默。

        他无理取闹起来实在刁蛮，而祁棠就是个笨嘴拙的老实人，招架不住。勉强想了想：“嗯……”

        -

        沈妄有些无趣地打量着四周：“你们新修的防御系统也不怎么样啊？别说防住我了，奇再来偷一次相机也不是问题。”

        在下山的路上，祁棠的司机同事开着黑色迈巴赫来接人。

        一路从郊外盘曲的山路驶入金宁城，夕阳西下，余晖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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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炎热，祁棠在路边的冰淇淋车前买了两只甜筒，店员小哥对他们大力推荐第二支半价情侣套餐，一只抹茶口味捆一只椰口味。

响起不止十几分钟，警灯亮起也不止一会儿，而所有人都跟被幻象蒙蔽了一样，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仲夏快要结束了。

        “共犯关系吧。”她说。

        集致幻。

        虽然他们都不缺钱，虽然也并不是情侣，但两人没一个反驳的。祁棠是想着套餐便宜，沈妄在想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

        他似乎对这个解释非常满意。祁棠如愿以偿吃到了一口椰味的冰淇淋球，幸福得夏季的炎热瞬间远去。

        江凝没有追上来，祁棠估计他是紧急上报总，急寻新的防御方案去了。

        考完试后，就是漫长的暑假。

        回到校园的日子无比平静，她顺利地考过了文化线，拿到了金宁大舞蹈系的录取证书。和沈妄是同一所大学，虽然是不同的学院，但距离非常近。

        她转就想咬一口沈妄的甜筒，但他举起了手，把甜筒拿到了她够不着的位置。

        ……

        对等，危险，也无比亲密。

        祁棠无奈：“我就想吃口冰淇淋，这还是我买的呢……”

        沈妄不喜欢抹茶味的，觉得太苦，她只好自己拿过来吃。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眯了眯眼，凑近了问。

        不是所有人都能称之为共犯，你们接受对方的阴暗面，包容对方的不善良，一同走在绝无回之路的高空钢丝上――这才是共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