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摆了摆手：“我自己去就行。”

        沈妄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祁棠着跟上，在他后贴得紧紧的。沈妄一转，她没刹住，就这样撞进他怀里。

        祁棠有点莫名，她常常理解不了他说的话，太简洁了。就像他讲数学题一样。对他来说显而易见的事实，她却需要不断提醒。

        “这里。”他说。

        “一心，就不害怕了。”

        “不是吧，还真有人把传言当真啊？你怎么知，她趴到你耳边告诉你的？”葛文浩翻了个白眼。

        “觉得你虽然可怕，好像也有点可怜。”她揽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穿堂风吧。他嘀嘀咕咕地转过去，如此安自己，并选择地忽视了走廊尽的窗是被锁死的状态。

        祁棠一愣，后知后觉鸡疙瘩起了半。

        “我觉得这种事就是浪费时间。”他抱怨。

        “那个女人在这里生的孩子。”他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自从感到在女神面前丢了脸，他就对沈妄格外看不顺眼起来，毕竟如果没有沈妄的衬托，他可能还没有这么狼狈。

        沈妄的轻笑从传来。

        沈妄都这么说了，这栋宿舍楼里的怪谈十有八九是真的。毕竟普通死去的灵魂是不会残留怨气让他感受到的。

        沈妄没有生气，他弯起眼睛，虽然是在笑，但眼中没有笑意。

        祁棠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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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

        “说不定是趴在你耳边呢？”

        “你不懂。”祁棠着冷气说，“我们人类怕鬼就天生的，就像兔子怕狼一样，控制不住的。”

        看她的表情，葛文浩像看见什么笑话一样问：“上个厕所能出什么事，你用得着这么担心吗？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有鬼吧？”

        你即便跟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说有鬼要来抓你，他也会吓得哇哇大哭。最初这一抹恐惧，可能仅仅源于落中守夜的族人在黑暗中看见一双未知的眼。而人类对鬼的恐惧是复杂的，其中还包了对未知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是几百万年的演变中烙印在基因里的本能。

        祁棠又又香，撞上来最先感受到的是前的绵。他知她会害怕，却很享受她片刻都离不开自己的状态。

        话音刚落的瞬间，不知是否为错觉，耳畔一缕阴风过。葛文浩猛然捂住脖颈，回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以前也是怕的。”

        这时，沈妄忽然在某一间门口停下。

        猎物不应该爱上狩猎者，可与恐惧相伴而生的本能里，也印刻着人类的飞蛾扑火。

        他带笑的声音从传来，似乎是饶有兴致：“不是说了不用怕吗？”

        “用不用我陪你？”祁棠问。

        老宿舍楼没有单独的卫生间，需要去走廊尽上厕所，女生着手电，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看着她的背影，祁棠隐隐有些担忧。

        “可是你不怕我呢。”沈妄说，他的神色淡淡的，“我比这所大学里的东西加起来还恐怖哦。”

        祁棠看了边的沈妄一眼，打了个哈哈：“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