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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悼亡村。

界否认的感觉非常孤独，但祁棠还没有崩溃，因为她知，还有一个人可以作证她的说法。

        她被怀疑了太多次，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还傻呆呆地望着他，沈妄有点心，抬手捂住她眼睛的同时，低亲了亲她柔的红。

        祁棠双手按在桌子上，整个人几乎快凑到他面前：“真的吗？我没有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叫牧雪的女生存在？”

        “人气每个人都有吗？那我也有吗？”祁棠追上他的脚步。

        如果那个人也说牧雪并不存在，      那祁棠就会真的怀疑自己疯了。

        祁棠隐约想起，这句话在他和牧雪见的第一面就提醒过自己，但是她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如果牧雪真的是厉鬼，是不可能瞒过沈妄的。

        “那当然是你。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你说我是假的我都信。”

        沈妄直接说：“那你相信他们，还是我？”

        祁棠被他猝不及防的坦白闹了个大红脸。但沈妄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面色如常地穿过回廊，继续：“但你那个室友，她上没有人气，也没有鬼气，她的气不存在。”

        “我建议你别，但你不会听，对吗？”

        沈妄松开她的手，抬步走到了牧雪的桌前。床、桌、衣柜都跟没使用过一样崭新。

        “你是香气。”

        祁棠是救赎他的存在，也是黑暗世界中唯一一束光，即便她是假的，他也会让她变成真的。

        他手中拿着一张信封，祁棠看见的瞬间几乎喜极而泣。光是沈妄肯定她还不够，只有这封信出现，她才能确定昨晚的交不是自己的臆想。

        沈妄除了说她奇怪之外，没有太大的反应，就说明牧雪大上是无害的。

        外面正在下雨，沈妄看了一眼，拉着她走到旁边的拐角。

        “连动物都有气，但只有不存在的人，才不存在气。”

        牧雪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没有了。但她还是在消失之前，勉强记住了信封的落款。

        “我没带伞。”祁棠低声说。

        他嘴角轻轻一勾，但很快压了下去，起朝着图书馆外走去。

        他再次放下手时，祁棠发现自己回到了寝室。

        “人有人气，鬼有鬼气，人气燥热，鬼气阴森。我们依靠这个来分辨对方是人类还是同类。”

        “她消失了？”沈妄合上书，“不过这很正常。”

        什么村子，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沈妄说，牧雪本来就很奇怪。

        她奔过去看着沈妄展开信封，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信封上面的字正在一行行地消失，先是字，然后是纸张……最后这封信封在沈妄手中化为透明，消失在了空气中。

        “啊，找到了。”

        “虽然她没有人气，但一个人只要存在过，就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留下。寝室是她最经常生活的地方，这里或许还残存着线索。”

        “我也没带，所以闭上眼。”

        “放心吧，你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