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该村民大惊，“我不是鬼，我不是鬼啊！”

        好在，在他片刻也不敢眨眼的谨慎注视下，清水果真在变色。先是淡粉，然而转为了红色，红色加深，变为了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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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这盘子掏出来的时候转了好多圈呢，一看就是坏的，这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拿一个坏掉的罗盘随意指控别人，这就是长你的素养吗？”

        祁棠轻声叮嘱：“别玩得太过火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血水又渐渐变淡，最后竟变回了澄澈见底的清水。

        立就有人端上来一只铜盆，老士先将一点粉末小心地倾洒其中，想了想，又肉痛地多加了一些。

        他简直想起来大叫。

        “这瓷瓶里面是我祖传的犀角粉末。犀角有辟邪的作用，只需以犀角粉末入水，再将厉鬼上之物放进水中，清水则必定变为血水。”

        这时老村长挥开几人，走上前来，同样将苍老的手掌放进铜盆中。

        沈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可长说了，变红了就是鬼。”

        那人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在他有力的禁锢下没有一点机会，直到沈妄松开了手才得以逃脱。过了片刻，血红的慢慢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我就说这小子不正常，谁会冒名替一个士来闹鬼的村子里？果然，果然！说不定他早就被附了！”

        偏偏今天叫他栽了个大跟。

        铜盆中的水也变为了红色。

        祁棠帮他解开袖子上的纽扣，将袖子挽到手肘，出一截苍白有力的小臂。

        “我知。”他说。

        “是吗？”沈妄似乎很困惑地皱起了眉，“可是你的犀角粉末没有过期吗？这又怎么解释？”

        语气虽然很淡，但是话语的煽动很强，不少人都动摇了。眼见失信于民，抱元长急得满大汗，小士也愤愤不平地着一口公鸭嗓说：“你说什么呢，我师父才不是骗子！”

        沈妄把手从铜盆中抽出，冷不丁握住旁边村民的手按进去，盆中的清水也在迅速变红。

        村长脸色一沉，转过来：“长的意思是，这位年轻人和我们全村的人，都是鬼吗？”

        接着，就轮到了沈妄。

        抱元士坑蒙……哦不，行侠仗义这么多年，他承认自己也骗过人，但大分时间都到了收钱消灾。而这个犀角粉末，确实是他家祖传的不假，能检验鬼物之事历经以往多次验证，也从未出错。

        他先将手掌放进了水中，盆中水清澈依旧，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沈妄看了老士一眼，当着他的面将手浸入水中。铜盆中的清水淹没了他的手腕，众人屏息以待，老士更是紧张得不行。

        “好！”迎着众人渐趋怀疑的眼光，老士眼神一定，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

        沈妄攥住她一只手腕，漫不经心地把她往怀里一圈，另一只手开始玩祁棠的发，同时对众人开口：“他今天能拿坏掉的罗盘指控我，明天就能指控现场的其他人，难你们放心让这样的骗子来帮你们理危害村子的厉鬼吗？”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