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今天没下药。”

        他们先上了一个小时的课，佣人敲门，进来送果汁。看着和上次一样的杯子，甚至一样口味的果汁，许洄音脸色倏地变白，僵无比。

        许洄音眼睫一颤，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按照她的了解，他应该看后嘲讽她两句，然后再傲慢地教她，要她感恩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态度如此平和。

        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你上次的卷子我看了，涉及到的知识点，都总结在这儿。十分钟后告诉我你哪些懂、哪些弱，我再定计划，看怎么给你讲。”

        表格得很清晰，上面还有每节课的时间和内容梗概。

        原以为自己有勇气为了成绩忍辱负重，但当有些事真正发生时，她才清楚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许洄音看见了他眉蹙起的表情，脸颊顿时一热，很羞耻，她不想在别人眼前暴自己其实是个笨。

        他却这样淡淡一句。

        迅速梳理一遍笔记，她就拿出一张白纸，按照数学学过的那几本书里的框架，一一给他罗列出自己薄弱的板块。

        关键，她昨天还打过他。

        懒得和油盐不进的人辩驳。

        她子是有点吃不吃，他态度好，她自然也清楚自己今天的份是学生，要保持谦虚爱学的心。接过本子，她有点尴尬：“谢谢。”

        他没有记仇吗？

        林朝颂没理会她的紧张，径自坐下翻开笔记本。

        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

        是他发来的课程表。

        [满意，谢谢]

        念一闪，她突然恍惚。

        林朝颂看了她一眼，侧让她进来。

        林朝颂轻呵一声，“难要我专车接你，抱你上楼？”

        许洄音看着那杯饮料，终是没碰。

        “好。”

委屈什么？”

        她手指微微颤抖。

        很快，她手机响了声。

        “休息十分钟。”

        林朝颂也没强迫，靠着座椅，姿势慵懒，玩起手机。

        “……”

        林朝颂没接话，从她的书包里掏出另外两科的练习册，看看她其他的短板。

        如果，他们的关系能变一变就好了，他只是她的老师，能一直这么平等地对待她。她一定会拼命榨干他所有的知识。

        许洄音看着，他又发来一条：[满意吗]

        林朝颂拿过一杯，当着她的面儿喝了口。

        最终结果不出林朝颂所料，惨不忍睹，不会的多，会的少。他不得不怀疑，她现在能考及格的分数，是占了幸运，而不是自的能力。

        他的房间和她上次进来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把椅子。但许洄音一瞥见那张床，就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天的画面，耳火速烧起来。

        许洄音垂眸，“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她慌乱转，盯着书桌，“我……我们今天讲什么？”

        这算利用他吗？

        许洄音暗自松了口气。

        “……”

        “……”

        以后的周末，包括今天，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中午她要留在这陪他吃饭，回家有司机专门送她。

        “慢慢来。”

        林朝颂认真起来是很有魅力的，许洄音坐在旁边，虽然没有转看，但莫名感到心安。甚至，她心里忽然燃起一斗志，要抓住眼前的机会，提升自己，以后有机会，也要成为能指引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