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又走得了么？逃离的选项早已被肖惟用父母的安稳彻底封死。

        现如今继续留在肖惟边，除了被动接收这些令自己绝望的信息，以及承受无休止的心侵犯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嗯......”她仰起，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息，目光始终锁定在床上那个蜷缩的影上。想象着如果此刻碰的是程予今温热的肌肤，想象着那双总是写满抗拒与倔强的眼睛如何在情的冲击下变得迷离失焦，想象着那张紧咬的，最终为她而张开，吐出破碎的呻......

        肖惟看着她这无比脆弱、恐惧的模样，眼睛里出了几乎无法克制的黑暗望。

        肖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与优雅。她平静地收拾好药膏，仿佛之前的失控从未发生。

        她看着程予今即使在睡梦中仍紧蹙的眉，看着那不断落的泪珠，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突然涌上心，瞬间浇灭了所有升腾的望。她暴地结束了自渎，猛地站起，整理好衣物，快步离开了客房。

        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手指悬在半空，几乎要碰到那蜷缩着的。但最终，她收回了手。

        肖惟的动作猛地顿住。

        肖惟看着她的动作，有点愣神。她想开口叫住她，不知怎么地看着她蹒跚的步伐，没有说出阻止的话。

        程篇14

        然而，睡眠并非避难所。混乱而恐怖的梦境接踵而至：被捂住口鼻绑架、徐澈狰狞的面孔、被殴打审问的疼痛和恐惧、暴雨的丛林中亡命奔逃的窒息感、季瑶诀别时那双盛满托付与绝望的眼睛、维权无果的绝望和无力、网络上层叠的误解质疑与恶意、父母忧惧的眼神、砖块砸中骨的剧痛、恶犬滴着唾的獠牙和腥臭的息.....所有这些创伤记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噩梦之网，将她紧紧缠绕。

        “季瑶......快跑......”

        回到客房，程予今反锁了门，从抽屉里翻出抗抑郁药物，吞服下去。

        一声惊惧的梦呓，从程予今颤抖的间逸出。

        “呵.....”肖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手指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加快。她沉醉于自己构建的幻想：程予今在她下彻底崩溃、哭泣求饶的模样，那双曾经执着于正义的眼睛彻底陷入绝望，所有的尊严与坚持都被碾碎成齑粉。这种充满掌控感和破坏的幻想，让她的呼越发急促，紧绷，向着快感的巅峰攀升。

        肖惟不知何时走进了客房，像幽灵一般站在床边静静注视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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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自己之前想要保持住肖惟兴趣的想法达成了......？

        她轻轻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双微微分开，指尖顺着一路下。

        明亮的阳光完全照亮了客厅，空气中弥漫着情与药膏混合的气味。

        就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

        程予今沉默地拿起水杯，吞下了那几片能暂时麻痹神经的止疼药。然后，她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看肖惟，只是慢慢地站起，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客房。

        程予今蜷缩在沙发角落，衣衫不整，后颈上那个微红的吻痕清晰可见。的疼痛和心灵的颤栗让她无法自控地微微发抖，每一次呼都牵扯着下火辣辣的钝痛，也加深了内心的混乱与惊惶。

        昨晚几乎一夜未眠，心极度疲惫的她，在抗抑郁药物的影响下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14

        房门轻轻合拢的声响惊动了睡梦中的程予今。她茫然睁开眼，恍惚间似乎闻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但强烈的困意很快又将她拖回了黑暗的梦境。

        程予今一愣，联想起之前肖惟的亲密举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心底。

        睡梦中的她蜷缩成防御姿态，手指死死攥着床单，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眼角出了泪水。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了，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虚无笼罩了她。此刻，她只想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逃离肖惟那难以捉摸的注视。

        可是....之前肖惟透的信息，季瑶被囚禁在遥远的法国布列塔尼的庄园，徐澈可能隐匿于法外之地的公海钻井平台，这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复仇与正义是何等遥不可及.....

        收拾完成后，她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出乎意料地倒了一杯温水，轻轻放在程予今面前的茶几上，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装着止疼药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