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寒霜这反应，建安伯老夫人最后一丝庆幸都没有了，抖着：“贱婢，今日你不说个清楚，我就了你的！”

寒霜进来时，觉得屋子里气氛不对，神情就有几分不安，待到建安伯老夫人劈手把那纸包甩到她脸上，问上一句“这是什么”时，整个人就了。

下毒手了。

“二姑，你这已经出嫁的姑娘，老夫人还没说话呢。就插手娘家的事了？我总是你的长辈，要我没脸儿，就是整个伯府没脸呢。老夫人。您可要相信儿媳，儿媳怎么可能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李氏心中有些慌。面上还强撑着。

李氏闷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茶碗骨碌碌到一旁，脸上好大一个碗印，格外稽。

“贱婢！”李氏大吃一惊，就要冲过去教训寒霜，建安伯老夫人怒极，顺手抄起茶碗就扣在了李氏的脸上。

寒霜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且吩咐她办这件事时，也把厉害说了，甚至明白告诉她，一旦事情败，必须咬死了不认，不然，她老子娘，几个弟弟妹妹都别想得好！

她说出这一句话，后面的话就畅了：“您想。儿媳又不是疯了傻了，怎么会害四姑呢？害了她，儿媳有什么好？”

“这，这……”李氏跺跺脚，“儿媳哪知。说不定是有人想害四姑。顺便把这纸包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儿媳袖子里呢――”

建安伯老夫人脸上一直发热，不理会李氏，先冲镇国公老夫人：“老姐姐，这事情实在出乎意料，给府上添麻烦了，只是今日既然赶在这了，总要当着您的面弄个明白。”

她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承认的，纸包从她衣袖里掉出来又如何，她咬定了不知纸包为何会在她上，又和甄妙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老夫人置时总会松动几分。

李氏这时候，终于找回了些理智，面对着建安伯老夫人的怒问，还有一屋子好奇且愤怒的目光，强撑着辩解：“老夫人，儿媳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寒霜，你就如实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最和善公了，别怕――”李氏提醒。

镇国公老夫人一进门，就接连看了几场大戏，现在心还是飘的，听建安伯老夫人这么一说，点点，继续看戏。

她也是气得狠了，完全不镇国公老夫人还在这儿，扭对建安伯老夫人说：“祖母。这事也不难查，这种东西总要出去买。既然是在二伯娘上发现的，还是先拿她的贴丫鬟问问吧。”

众人都拿看二傻的眼神瞧着李氏，甄妍忍不住冷笑：“二伯娘，您当是看话本子呢。我们这里，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不成？”

李氏闭嘴了，心中虽慌，却也并不绝望。

“你闭嘴！”建安伯老夫人扭喝。

跟着李氏前来的大丫鬟寒霜就在耳房里歇着，建安伯老夫人命人把她传了来。

寒霜扑通一声跪下来，抬眼看李氏一眼，眼神格外复杂，随后抖着子：“老夫人饶命，这舒心，是二夫人命婢子买的――”

“那这纸包，难不是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建安伯老夫人脸上火热，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