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睡醒的美丽少女睫轻轻动了动，眼角竟然又有泪

就这样看着她毫不设防的睡颜，用眸光描摹着她光洁的额，长长的睫，秀的鼻梁，和花似的红……他闭上眼，生怕自己克制不住……便会低吻上去。

“回再向住持师叔禀明吧。”

几十日不见，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将柔的被子小心地盖在了女孩的上，迦叶坐到了榻沿，将女孩的螓首搁到了自己的上——

“住持师叔呢？又找不到了吗？”

原本老僧入定般的青年男子，常年如寒冰般的面容上，随之有柔的神色溢了出来，取代了那无无求，拒人于千里的冷峻姿态。

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声，她仿佛也能听见自己的心声越来越快！一想到即将从他口中说出的回答，她便紧张得无法自已……

迦叶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少女熟睡的容颜。带媚的眼角犹留泪痕，显得整张美的脸染上了化不开的哀愁，比之前更瘦了一圈的小脸，好像尖得有些令人心疼……

他这算什么？将她锁在这塔，怕她一出去，便暴了两人的关系？可是她明明确实打算离开的……就算是就近找一个陌生的村子住下来，也好过这样被他锁在高高的佛塔之上，阴郁孤独之感四面袭来，再加上于佛门圣地里行了淫靡事的禁忌和罪恶感，更令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饿了么？”他柔声开口，“起来吃一点东西吧。”

时光转，静静不知溜走了几许。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些厚被子……”那小榻宽窄只容一人栖，木板坚，上面只放了一条薄毯。迦叶没有看她，理了理自己的袈裟，便推门而出。

“师叔说了，他可能又要闭关禅修，院里的事，就交给大师兄了。”

听见他在外落锁的声音，炽儿默默下泪来。

“可是，那位施主的事……”

浮屠之巅，容颜秀丽的住持和尚，与美柔弱的异域少女，相偎相依，温情脉脉。

……

原以为不用太久，他就会回来。

然而，等了良久，回应她的，只有僧人轻咳一声，而后将她的子搁到了一旁的小榻上。

可是炽儿抱着膝盖等了半日，也没有等到脚步声再响起。所幸一场荒唐事后，肚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孩子，应该会无碍吧？

翻出了几件贴的衣物，细心地了，像是确认了没有脏污，才拣了一件，替她拭了一片泥泞的心。然后他将虚无力的她抱了起来，替她整理衣裳。

女孩终于翻了个，的脸颊在僧人坚的大上蹭了蹭，柔半启，轻轻溢出模糊的声响：“迦叶……”

发觉女孩情尚未褪尽的子虽然泛着红，肌肤却冻得冰凉，僧人这才出些许自责的神色，伸臂将明明穿了更多衣服，却好像比一个多月前更瘦了许多的女孩，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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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塔脚下，僧人们来来去去，如蝼蚁，如尘埃，如幻境里最微不足的局促一角。

有孕两个字一说出口，炽儿明显感觉到僧人厚实的膛瞬间变得僵了。

“迦叶……”炽儿埋在他的口，眼角不经意地渗出泪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有孕了，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