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他的心脏,可能她只是随手点在那,但孙远舟的心已经要出来了。这副提线木偶一样可怜的样子,总算让她重获一点乐趣,她终于笑了,问:
“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来?”
孙远舟僵地闭着嘴。
“如果你没有遇见我,你怎么办呢,假设你站在这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不接、也不理你,你怎么办呢?”
“…”
这副闭目听的样子烦死人了,齐佳提高声音:“你就是想我想得不行了,才来的,对吧?”她用力拽他领襟,拽得他“呃”低
一声,她笑眯眯,媚眼一抛还
有女人味,“我
疼需要你来看吗,孙远舟我问你,你
疼需要别人去照看你吗?”
“…不需要。”
也不可能有人照看他。
这些话很扎人,但被她柔柔腻腻、拿腔调地说出来,孙远舟一点没觉得生气,反而感觉异样地羞耻,好像他是匹瘸
,而齐佳在拿着鞭子,驭使他像好
一样驼行。“你上学、我上班,好好学、别这样”之类的话,像黑烟一样散了,只剩一片薄雾,雾里他睁大眼睛,但看不清楚。
先是看她的笑脸,太灿烂了,不对,于是迅速垂眼,转向她的脖子,好大的领口,好白的锁骨口,不对不对,最后他的眼神实在无
安放,他微微拧
,像个宁死不屈的俘虏。
她病好了,但他病了,他疼,孙远舟想。
齐佳可不他
疼这疼那疼,她
问
:“你还不承认你喜欢我?你再不承认,我也看得出来。我讨厌忸怩的人,我喜欢坦
的人!”
她把他的强
地掰正,一摸,才发现他两鬓全是汗,
淋淋就像
特刚下赛场。
她得意洋洋,亲了他的脸,在孙远舟呆滞的表情里,她很响亮地“啵啾”一声,爆炸在他耳边,直接把他炸聋了。他维持了几秒聋哑人的样子,反应过来,推开了她。
齐佳更高兴了。推开她?那就对了。乖乖地被她弄才不对呢。与人斗,其乐无穷,她故意问他:“你喜欢我亲你吗?你是第一次被女生亲吗?”
“呃…”他发出嘶哑的音节,像被李之涌摁在地上踹了两脚似的,呼不畅,语气挣扎,“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齐佳再次拽住他,这次要亲嘴,孙远舟捷地格住她,他握紧她的手腕,而且力气十分大,比李之涌大、比
特也大,齐佳愣了一下,还没发作,他又放开了她,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么喜欢跟人歉?”人善被人欺,他越低迷窝
,越挑起齐佳的兴致,她甩甩手腕,扬言,“我骨
要断了,疼死了,
歉有用要警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