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

        “帅的。”她夸奖，客套话，齐佳也客套地谢。

        “什么时候结的婚？”她拿着遥控，又问，“我调高点，可以吗？我今天忘带披肩了，有点冷。”

        两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离得太近，她不知该回答哪个，于是按次序：“我是前年结婚的…可以，你调吧。”

        “哈哈。”她老实的样子让池月笑了，她继续说，“主任办的空调是新换的，比之前那个批次功率大，起来呼呼的，特别冻人，这屋有三个男孩，火气重，整天跟我对着干，你不用他们，只要觉得冷，关上就是了。”

        她在门口叫：“小凡！”

        “哎！”

        池月一笑：“一准走廊打游戏呢。”

        “怎么不在办公室坐着打，休息时间…”

        “他那个手，摁来摁去的，战酣再磕上桌子，大叫两声，我怎么睡午觉呀。”

        门口进来一个男生，寸，人高大的，很阳光。

        “祁凡。以后他，还有那两个――”她指指书架旁的一对工位，“归你。”

        “齐…凡？”

        “您好，我是今年刚入职的。”男孩看一眼她的名牌，摸摸鼻子，“不巧，不是这个齐，祁连山的祁。”

        池月打了他一下：“嘴贫。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我们迎来了一位新组长，以后主任办就是两位女士的天下了，休想再把空调开到16度。”

        “哦，姐，知了。”

        “知就行，你走吧。”她高傲地往门口一指，祁凡敬礼，合她演戏。

        “我得睡觉了。”她摆手，“年纪大了，爱犯困。”

        “那我出去整理。”

        “你坐着，不许动！”池月把她按回去，“你又没出声，你出去干什么。让他们闹腾的在外面待着就是了。”

        她盖着毯子，着眼罩耳，看起来是睡着了。

        齐佳把结婚照摆到原位，心想，她真的已经把原来的事忘了，太棒了。

        下班时，池月提议主任办一起吃个欢迎饭，她忙着回家给孙远舟穿旗袍看，说改天一定，祁凡问她改天是哪天，小男孩得很，骗不动，她于是说下周五，她来请。池月笑了：“请什么，工会能报销的呀！”

        她窘迫地沉默。

        她之前并不知这码事。

        主任办真好，空调都是崭新的，之前的楼里，报销单迟迟不批，维修也打不通电话，大家肯定是不掏一分钱垫付的，久而久之就都习惯了热风。

        祁凡敲了敲她的桌子，挑眉，笑得很敞亮。

        “加个微信。”

        他不避讳，站在她桌旁，把二维码给她。不扫都不行。

        “爱你三天三夜。”祁凡淡淡说，她“啊”地抬起，她的像，用了专辑《爱你三天三夜》的封。

        “什么啊，谁爱谁？”池月一脸迷惑。

        “不、没有…”她连忙插话，“是歌曲…这个歌我也没有很常听，但它的封面很好看，我就用了。”

        她专门把图片双指放大，给池月看，她还介绍，画手是谁，有公众号，显得她的解释更加真实可信。

        祁凡倚着，默默不语，直到两人收拾好东西，他跟在后面，关灯锁门。

        “怎么走？”他率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