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有屁用啊？帅能换钱啊？”

        “没事，那就不说了…”不会是母亲也去世了吧，这可不是齐佳想听的。

        “天。”王总未免太拼了。

        “我一直没见过你，你小时候是在这边吗？我没印象。”

        “说不定家豪也希望他们赶紧离呢？那小孩阴沉沉的，看着跟个大人似的。”

        “能不能别跟我提这个小鬼。”

        “每月一万不是钱？”齐佳笑的。

        下楼后她还是喜飘飘的，和季濯对上眼，不禁笑了一下。他静静看着她，虽然她笑得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回以一个微笑。

        “还不如不买房，真的，要没这房子他俩还能离得痛快点。”池月热得把上衣卷起来，像是夏天街上光肚子遛弯的大爷，但她材好，反而很，“房贷快还完了，全是王姗掏钱，婚后算夫妻共同财产，离了还得对半。”

        “人醉了…”池月喃喃自语，“人醉了就爱胡言乱语。”

        “她怎么办？”

        季濯笑了：“我明白的。你妈独老人，你怕我坑蒙拐骗她。”

        两人在健步上走得很慢，不知是她步子慢季濯合她，还是反过来。她小声说：“我之前有点冲啊，不好意思，主要是我们这个院没有外人，你突然来这边我有点…我以为你要跟我妈好。”她决定坦诚直言。

        “呵呵…一万不是钱？”池月摇晃到床边，水没拧盖，跟她一起摇晃着洒出来，“好凉呀！”

        季濯总是能看懂她，就像拿读心照她似的，他失笑：“你怎么老爱乱想。她已经嫁人了，现在不在这边。我爸去世早，我十五六岁吧。”

        “二十八。”

        “他还长得帅。”齐佳补充。

        “之前不见你说。”

        车停在小区侧门，大门九点就锁了，留一个人行的小门，季濯跟她保持一点距离并排走路：“我先送你回去。”

        “真的呀？”齐佳高兴地笑。

        池月冷笑，因为醉眼朦胧的，没什么气魄：“王姗早想跟他离了，俩人都分居一年多了，也就是为了家豪勉强过。”

        “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齐佳好奇心大发，“哎，分居了王总住哪啊？家豪小学那个学区房？”

        “那你不把你妈接过来住啊？你干嘛和你叔叔一块住？”她连忙辩解，“这，这是李之涌跟我说的。”

        “不是，不是，你不会这样的。”

        真帅啊，相骨相都像电影明星。不知能不能当饭吃呢。

        老齐对她财产上颇有保护，虽然她家没

        “他命里有，就是干这块料的。”命里没有的就打工吧，“再说了，外协那么穷，主任也就挣个一万来块钱，就那样。”

        齐佳被她盯得心虚。这何尝不是她梦中的工作，她是大小姐，她爸妈是公司老总，爸妈没本事？那就老公来当上司，她仗势在单位一呼百应，好风凭借力，齐总X太太一块当。

        她看了眼时间，其实她在上面呆得不短，季濯一直也没，只说：“回家吧。”

        齐佳掐指一算，嚯，他爸死的前两年才刚建好干房，那他爸可就是第一批住进去的，得是不小的领导，火功的长！李之涌的消息真准确，她封他航发最好的情报员。

        “就凉你。”齐佳小声，从地上捡起瓶盖给她拧好。提到钱、秘闻，她感兴趣的东西，她立刻忘了楼下季老师还在等她。

        他像一颗石子，打进航发厂的一潭死水，水下的小鱼小虾被水波吓得乱游，直到石子沉底才发现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

        季濯倒是没消息来源，他温声说：“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可能有点复杂。”

        “她哪舍得住，租着呢，自己申了单位公租房。”

        “还能怎么办？一块住呗！”

        办公室妻夫肯定很爽。可没这个命啊。

        “打官司？”这可就到她的神经了，她赶紧普法，“我有一个朋友，”她是真的有这么个朋友，“她在外地上学，当时她父母说的是房子她和她哥平分，结果她哥赖着不走了，结婚生小孩，全在父母家，现在她父母死了，她哥还是不挪窝！也不卖房！脸特别厚哎，邀请她一块来住…”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你问我的呀！”

        “一万绝对够他花了…他又没房贷。”池月恨恨把高跟鞋掷到地上，半靠在床，“他自己是本地人，不然王姗能找他？”

，她没理她，池月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所以去不去都一样，不上班照拿钱，有问题找王姗解决…真好呀。”

        “你现在多大呀。”

        “王姗跟你有仇？看你乐的。”

        她迅速摆正脸色：“没有，绝没有的事。”

        “我爸在这里工作，火功，我之前跟我妈在外地，她生意。”

        “我来这边也呆不久，最多到明年中旬吧，我把房子卖了，跟我叔叔分，要是到打官司的程度，还要再拖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