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她，没有再往下谈的必要了。

        “你想震慑人族，宣扬狼的强大。”沈佳仪一针见血地戳破他，引诱似地与他谈判，“可换个方向，出那把刀，你也可以在狼族封禅，留名青史……”

        狼王一口回绝：“不必。”

        先王的后名，是成王败寇来敲定的。

        狼族生凶残血腥，上位的手段也是暴戾难言，传承不稳，史书怎么写，当有后来者担忧。

        “可是你杀了他们很浪费，人是很宝贵的资源，生产力，购买力，样样都是你们这穷乡僻壤稀缺的东西……”沈佳仪还在劝。

        狼王听见了那个“穷乡僻壤”四个字。

        狼王城是狼族的大都，最发达最繁荣的圣地。

        在她口中，成了穷乡僻壤。

        青年扯淡笑，“你来自哪里，你们那有这样繁盛的街，商贩，恢弘楼宇？”

        沈佳仪转，很是鄙夷地睇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说――真没见识，这算什么。

        狼王：“……”

        快到祭坛时，沈佳仪瞧见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仓库，人族隶们进进出出，肩上扛着沉重的大麻袋。

        她盯着那些隶，和那个偌大的仓库，微微蹙起了眉。

        “怎么？”伊比利斯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沈佳仪疑惑：“那个是面粉仓库吗？”

        狼王应是。

        沈佳仪开口：“这样储存面粉很危险，占地面积又大，屯的面粉那么多，又有会漏粉的劣质麻袋――一遇明火，就容易爆炸。”

        狼王忽而托住了她的下巴，扳过少女的脸，灿金的眸子视着她，“爆炸？”

        他手劲儿好大，弄疼她了，女孩脖子上淡淡的青色还未消散，是上次他弄出的掐痕。

        她恼怒地去扯他的手指，“你别碰我！”

        泾渭分明，容忍不得半分冒犯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