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三不知。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看她一眼，皱眉：“你伤心契发作了？”

        夏连翘神一振，跌跌撞撞地跟上凌守夷的脚步。

        自觉地在寒玉床上坐定，夏连翘抬起脸，看向凌守夷。

        夏连翘不知说什么，抿了抿，“是。”

        凌守夷很想说些什么，但他从来也不是善于言辞的格，只微微垂眸，揽过她肩，压着她倒在寒玉床上。

        一回生，二回熟。

        可她如今跟凌守夷这么尴尬的气氛，她要怎么去找凌守夷，难直接跟他说，你能不能跟我？

        她跟凌守夷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几天里，她一直避免回想山里发生的一切，这一想，浑上下更热得像被丢进油锅里。

        “之前胡玉说过，她修为进是因为服用了不少大泽的仙草灵药，”夏连翘提议，“凌友不是正好要找水松芝吗？不有没有诈，咱们明天不妨先去西面的藏龙山看看？”

        “不知是不是这黑老大有意抹去他们记忆。”李琅嬛忧心忡忡，“若真如此，那咱们的线索又少一条。”

        双发，她一闭上眼，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在山里的一幕幕。凌守夷姿容如雪，冷淡如玉，非但打起架来果决凌厉，在山中也是一样，步步紧，几乎不给她息之机。这种差点儿被他死的感觉她简直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默念几遍清心诀也是无用，夏连翘深一口气，翻下床，打算到院子里打点井水冷静冷静。

        月下的少女面色绯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布料也被水浸透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整个人看起来局促又不安。

        白济安：“若真如此，这黑老大必定格谨慎。照胡玉所言，黑老大修为深厚，势力强大，这大泽内的妖都奉他为主，要如何拿下他还得从长计议。”

        一盆冷水兜浇下，夏连翘才感觉神思清楚一点，刚准备回房，转的刹那却冷不丁撞入一熟悉的白色人影。

        女孩儿乌黑的眼里满着显而易见的忐忑不安，月光照入山内，眼底似乎也跃起一点，两点的星光。汗的乌发一绺绺黏连在颊侧，双颊红若胭脂。

        ……为什么总觉得比第一次更加难捱！

        她说这话全是出自公事公办的态度，“如果凌友能成功凝丹，我们到时候再去找黑老大也算多一重保障。”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连翘看了一眼中陈设，总觉得这一次过来，里似乎比上一次更加干净不少，又经过一番悉心布置，干草间甚至还零落着些黄澄澄的，小巧可爱的干花。

        蜷缩在床上，夏连翘汗枕巾，咬着牙，努力从求不满中保持一丝清明的理智。

        更何况，这几日分明是凌守夷不愿意搭理她在先。

        破天荒地，下段，没等她主动开口请求，“跟我来。”

        再问就是不记得。

        四目相对。

        小院内显而易见地安静下来。

        如果说之前第一次的时候，是事发突然，两个人都糊里糊涂的。但这一次，两个人的神思都很清明、理智。

        还是那间熟悉的山，那张寒玉床。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一直在冷战，凌守夷又是天生的冰肌

        话音刚落，夏连翘就感觉到凌守夷好像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敛眸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

纷出迷惘之色，“黑老大？”

        怕什么来什么，待到傍晚，小腹一阵难以启齿的熟悉的热意传来，夏连翘知，伤心契又发作了。

        也正因如此，夏连翘紧紧闭上眼，内心默默呐喊救命。

        凌守夷纤长的眼睫漫落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儿？”夏连翘看着突然出现的凌守夷，磕磕绊绊，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