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太清了，我的脑子很乱，耳边开始嗡鸣。

        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弟弟好好地娶了媳妇，你好好嫁人。”

        突然想起和肖锐说过的，人难过的时候，如果连哭都不行的话，会更痛苦的。是的，我现在更痛苦了。

        见我没回答，大声问：“死丫，你听见没有？”

        我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放到闲置的行李箱里。其实想想，我的衣服本没有必要放在衣柜里，我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搬来搬去地，自找麻烦。

        心脏今天已经疼了太久了，似乎已经麻木了。

        我想起那痛苦而淫乱的一晚，仿佛被钉在了耻辱上，拿衣服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看我乖乖地开始叠衣服了，似乎也觉得刚刚的话说得重了，走过来放了态度跟我说：“你别怪说得难听，你以后嫁人了，你弟弟就是你娘家的靠山。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不是应该的嘛。”

        我想，幸好，幸好我还没有和说肖锐的事，不然我相信，一定能再给我已经很脆弱的心，最狠的一刀。

然有些不服气，问她：“我明明才是你养大的，你为什么那么偏心弟弟？”

        虽然已经猜到她会这么说，可真正听到，我还是觉得无比地扎心。或许我早该明白，这就是我一直不被爱、一直被抛弃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孩。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也不想再反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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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里，从前被骂了，伤心的时候会躲在这里哭，可是现在连躲起来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理我，转自顾自地着桌子。

        又教育了我几句，大概都是些女孩子要有羞耻心，不能丢人的事什么的。

        “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继续说：“你可不能些不要脸的事啊，要是还没结婚就跟男人睡在一起，被人搞大了肚子，我们家这辈子都不要抬起来了。”

        我可能是太贪心了，明知不会有人爱我，偏偏还要渴望爱。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很可恶的人，所以这辈子该受这些。

        我是多么可笑，明知才是那个伤我的心伤的最多的人，还妄图向她寻求依赖。

        我追到她的面前，难过地问她：“为什么偏心？”

        把抹布扔在桌子上，不耐烦地说：“为什么？你一个丫片子，早晚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偏心你弟弟，难还偏心你吗？”

        我不自然地点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