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修长的女人垂，抚摸着怀中女孩子的秀发，温声耳语：“小烟，无论发生什么，我只希望我的亲人们能够幸福。”

        留给女孩冷静的空间，她上围裙，开始洗菜。

        话音刚落，少女已经燕般扑进表姐温的怀中。

        “姐姐。”沈烟烟忍着想落泪的念，闭眼埋在她的颈窝，抱紧了对方：“你也是。”

        “你知，我都几年没见他笑过了吗。竟然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会生气，会担心，还会告诉我基地该准备过节了。”

        两人又一起待了一个下午，拼了图，和黎秋槐一起看了电影。直到天色渐晚，沈烟烟再恋恋不舍，也到底该走了。

        大概因为家庭出，她从不信怪力乱神，事一向循规守矩。但自从改变一切的末日降临，她的信念和理想也悄无声息发生了许多变化。

        黎秋槐像说到故事的结尾，终于忍不住释然般地浅浅叹息。

        看着他，仿佛是那个熬鹰的人，又像那只被熬的鹰。

        眼神隐隐怀念，描摹着以前的影子。

        “那时候的阿遽，简直是一出笼的野兽。那种感觉……就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限制他。”

        在那个仓库不知消耗了多少只抑制剂，在一年又一年四季春秋的时间逝中，黎秋槐始终用心理着北区，沉默地注视着沈遽。

        片刻后，黎秋槐已经将菜好，端了上来。

        但无论如何，她想他终于熬到了那一天。

        五年对她而言就像一场全麻手术，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就已经跨过。可对于沈遽而言，时间却都是真实地在每分每秒地度过。

        她不会忘记初回北区刚看到哥哥时，心中隐隐的陌生和震惊。

        “会的。”沈烟烟抱着碗，低闷声：“会有那一天的。”

        黎秋槐轻抚着她颤抖的肩膀，推去一杯茶：“先喝些茶，也快中午了，我给你点菜吃。”

        “不谈这些沉重的旧事了，反正也都过去了。你就当我随口聊聊，听一回就罢了，嗯？”

        沈烟烟强忍下情绪，帮盛了饭，两人坐在一块儿默默地吃着。女人了两荤一素，很家常的菜色。每一样却都是她怀念的口味。

        沈烟烟的眼眶已经红透，她狼狈地着泪水，从口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临走之前，黎秋槐忽然出声。

        可她却从未真正碰过这五年。

        黎秋槐给她夹了筷春椿鸡，话家常般聊着，情绪忽然变得轻松许多。

        女人轻轻偏过，看向早已失神着满脸莹的女孩子。

        “烟烟，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出现之后，阿遽又回到了以前的他。”

长”份的沈遽，就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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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少有些可惜，如果过年还能像以前一样，去后海的冰场冰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