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狸瞥了一眼文雅辰。

        “那什么事有必要？”梁狸打断她，“还是说你觉得这很正常？你也经常半夜和别人夜宵？”

        “文雅辰。"

        “就这么简单。”梁狸一字一顿。

        文雅辰没有抬，只是翻了一页，“我不知。我也不想知。"

        两人走出房间，关门的瞬间，崔雪宁忍不住回看了一眼。文雅辰依然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尊雕像。

        “我就是……”两视线的威压下，崔雪宁低下，声音越来越小，“想吃……我想吃冰激凌！想吃有什么问题？我想和你去吃！”

        “你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

        文雅辰叹了口气，“你不要再这样。”

        文雅辰盯着手里的书，仿佛没听到。

        “我……她……”不知该从何说起，崔雪宁只能叹气。

        文雅辰猛地合上书。丝毫不顾崔雪宁受到的惊吓，她盯着书的封面，“你有什么好歉的？”

        “你以为我会――”梁狸看看崔雪宁，又看看文雅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崔雪宁脸上，“冰激凌？”

        崔雪宁想要说些什么，但楼梯上已经传来脚步声，她只好站起。

人都吃过她的饭，“就这么简单。”

        “因为你想和她去吃冰激凌？还是因为你想和她独？”文雅辰的语速越来越快，“你想什么与我无关。我对你们会发生什么，会说什么，会什么，都不感兴趣。”

        “不要叫我的名字！”

        “走吧。”梁狸走到崔雪宁边，目光却落在文雅辰上，“还是说你不想去了？”

        “哎？”

        室外的空气很新鲜，晨光初现。摸了摸上衣口袋上挂着的墨镜，崔雪宁跟上走在前面的梁狸。

        “我想吃冰激凌！”崔雪宁几乎是喊了出来，“我想……我想和你去！”

        说完，她重新打开书，“既然你想和她去，那就快去吧。不要再打扰我了。”

        崔雪宁在文雅辰面前蹲下，仰看向她。这个角度让她能够看到文雅辰的眼睛。

        “需要理由吗？”崔雪宁敷衍到，不料梁狸却突然停下脚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梁狸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文雅辰重新上眼镜，表情复杂。

        “嗯……”

        “你不想让我和她吵架。”梁狸冷笑，“你以为我傻到看不出来？”

        看着梁狸的样子，崔雪宁没有能掌控目前局面的自信。但是文雅辰已经为她了太多，剩下的必须靠她自己。

        “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商店还没有开门也没有关系，我也想和你随便逛逛。”生怕梁狸继续揪着文雅辰不放，她几乎是在恳求，“可以吗？”

        终于看到梁狸回房间洗漱。崔雪宁松了一口气，转向文雅辰，“对不起。”

        “她――”

        不愿把文雅辰卷进来，崔雪宁伸手试着去拉梁狸的袖子，“我……”

        “你知不是这样的。”

        “现在轮到你来当好人了？别忘了昨天――”

        文雅辰也看向崔雪宁。

        文雅辰摘下眼镜，努力保持最后的克制：“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没必要――"

        梁狸愣住了。半晌，她扭看向崔雪宁，“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为什么突然想吃冰激凌？”梁狸也不回。

        “别碰我。”梁狸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我在和她说话。”

        “我没有这么想。”

        崔雪宁的手悬在半空中。她看了一眼文雅辰，发现对方正紧紧着书脊，指尖泛白。

        “那你怎么想？”梁狸迎视她的目光，“想和我约会？”

        崔雪宁看了看文雅辰，后者埋看书，仿佛她们本不存在。她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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