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郑羽想着要说点什么话。

        “欣然。”郑羽走过去，正要开口，就被颜欣然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当然。”

        “你头发很香。”他说。

        颜欣然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沉默不语地看着他们。

        “我还是有点良知的。”郑羽淡淡道，“她怀孕了。我劝你注意一点。”

        “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颜欣然一字一顿地道。

        “我想什么不重要。我就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郑羽跪在他脚边，摇着他的手恳求道。

        想用折磨她来满足自己对她的征服欲的想法，转瞬灰暗下来。

        “可是……”颜欣然怔了一怔。

        “钱霖，你就听我的吧。放她走。好不好？”郑羽恳求道。

        他一走，郑羽马上开门冲了进来。

        “你想听实话吗？”颜欣然冷冷地抽着嘴角笑。

        “如果你想带，就带走吧。”钱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甩开了她的手，绕过她走下楼，头也不回。

        钱霖都不奢求能如何，他只希望，她对他不要那样冷淡，把他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笑了，目光晦暗，难辨情绪。

        说着，他就往门边走去。

        “我心里有数。你都把人送到我手里了，还操心这个？”

        颜欣然无动于衷地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你完事了？”郑羽问。

        钱霖看出了她的心软，果断地道，“不好。”

        “那你需要什么？找我宣泄？找我报复？找我满足你那可怜的自尊心？”颜欣然牙尖嘴利，嘴上丝毫不留情。

        “跟你有关系吗？”钱霖关上了门，走出来，“你到底想来干嘛？”

        钱霖打断了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钱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碰你。”

        “钱霖。”她认真地开了口，目光严肃，“让我带颜欣然走吧。如果白星宇知道，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如果我不同意，你要怎么办？”钱霖盯着她，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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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羽目光微顿，脸上笑意渐无。

        “我就是怕你折腾太狠，给人折腾坏了。”郑羽道。

        钱霖笑了笑，答非所问，“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能是为什么？你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渣。”她咬牙切齿道。

        “我人渣？”钱霖歪着嘴角笑，“我是无恶不作，我承认。可你根本没见识过我有多坏。我对别人，要比对你，坏得千倍百倍。就这样，我在你眼里还什么都不是吗？”

        颜欣然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跑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听着他们的动静。

        “我不需要你对我感恩戴德。”钱霖马上道。

        “我还要感谢你是吗？”颜欣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面无表情地问，“你在我这里是小恶，在别人那里是大恶，我就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颜欣然眼神微滞。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郑羽沉默了下，才道，“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就是要来带走她的。”

        钱霖静静地看着她，抬手捏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了下。随后，他将手指放至鼻尖，嗅了一下。

        郑羽静静地立了几秒，忽然抓住他的一只手，“嘭”的一声跪了下来。

        “事情已经做了。白星宇无论如何都会知道。那我又何必做这个好人？”钱霖反问。

        “随你信不信吧，我没有碰你。”钱霖说着，站了起来，“你收拾好，就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我可以让你失去这个孩子。”

        “为什么。”钱霖问。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颜欣然不理会他，只是问。

        颜欣然虽然面容狼狈，但听见这句话时，她几乎把轻蔑写在了脸上。

        钱霖定定地看着她，“郑羽，你到底在想什么？”

        郑羽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同样惊诧的神情。

        “钱霖，我求你。你有那么多钱，想泡什么样的女人泡不到？你可以睡任何你想睡的女人。你就放过颜欣然吧。”

        颜欣然已经换好了衣服，立在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可听她这样说，他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她是真的很讨厌他。

        “我没有碰你。”他说。

        不过，打开门的那一瞬，他和颜欣然都怔住了。

        颜欣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迈步离开了房间。

        郑羽往里面探了探头。

        “郑羽，当初是你提议把她送到我床上的。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钱霖讽刺道，“我告诉你，我既然到手了，我就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我不在乎她怀孕不怀孕。我可以让她再怀上我的，怀无数个。”

“我有什么好怕的？”颜欣然冷笑着反问，“你能对我做什么？无非是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