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既撒了手,也无言语,反而直接坐下。
但上,又有一个老大过来握了手,不过这个姓韩的老大真气上明显只是敷衍,只是来问事情的:“可要说按照张三兄弟这般言语,咱们上面人劫了财跑了,下面的闲汉白白洒了
命,却得不到粮食,反而要受朝廷追缴,岂不是对他们不够义气?!”
“韩老大想多了……”张行一边气,一边笑对。“就算咱们不
金珠,只按照之前计略去劫了江东七郡的上计纲粮,朝廷开春便不派兵平了这芒砀山吗?咱们之前的计略,便不是在拿这些人当草灰吗?要我说,真要是讲良心和义气,早点来场大的,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劫了财之后,让这些闲汉抓一把铜钱,往东边市集城镇里跑,才是真对这些闲汉义气!”
那韩老大想了一想,叹了口气,直接撒手停了话。
到了此时,张行已经连续过了三位老大的手,而韩老大问出这话,张行又答后,聚义堂上,七八个老大竟都有些思索之态,一时并无人再上来。
等了一会,那位白胖的楼老大忽然起,直接走过来,握住了张行的手,虽还没有发力,却引得整个堂中齐齐来看,几乎人人严肃了起来。
“尊家的消息准不准?”楼老大还是没有发力,然后问了一个寻常问题。
“楼大哥是觉得我扔下公门生意作保还不够吗?”张行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神,小心来对。“再说了,便是我消息不准,扑了个空,到时候也不耽误我们转向船队吧?船队须是跑不掉的!”
此言一出,包括周老大在内,几人几乎一起颔首。
“我不是这个意思。”楼老大微微笑,终于缓缓发出真气,引得张行小心翼翼来对抗。“我是说,阁下既是公门出
,不免让人生疑,怎么就知
你不是个探子,而是真的左三爷下属呢?”
“当然可以去查!”张行毫不畏惧。“我不信诸位老大没有门在涣水上……关键是,诸位既有门
,还请务必问一问东都那边的来人,问问他们是不是有要修大金
的传闻?
“问一问江东那边的来人,是不是有江东八大家被锦衣狗胁迫抄检的传闻?
“问一问涣水上的兄弟,就是腊月十七十八那几日,也就是我决心发这笔财的时候,有没有锦衣狗从船队中偷偷转运物什上陆地?
“甚至还可以再问一问,有没有船队中的郡吏为这个事情跟锦衣狗闹起来?”
一问一问的,周围老大都愈发心中鼓起来,而这时,张行反而失笑来对面前之人:
“楼老大,你自疑我,简直可笑,我只反问你一声,要是后面这些都有……我便是个查无此人,难便耽误咱们发财吗?!钱财才是真的!你
我什么来路?!”
楼老大怔了怔,还要说话,上面周老大终于开口:“楼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咱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真的个一山之主的,你且起来,我有两个关键来问他。”
楼老大只能闪开,而周老大严肃起来,也不上前搭手,便直接着胡子来问:“张三兄弟,你前面的
理是通的,事到如今,我私人也是信了你的,但有两个事情,也不晓得你是否知
……第一条,那倚天剑你在船队前见过,那敢问倚天剑是往哪边护卫?第二条,你可知
涣水对岸龙冈上,有一个军营,里面有足足三千甲士?”
张行终于起,却自作了个踉跄之态,方才站稳拱手:“两个事情,我都有言语,否则便不来了!”
周老大一时振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