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传信,不如何,让巡检速速赶来,不必拘泥江淮大会当日。”张行立即吩咐。
“你还好意思说芒砀山和陈凌?”等了一下,见对方没有继续,张行方才冷笑。“芒砀山的事情我
本没来得及问左老三,但这事无论如何,不是你们先惹上来的吗?是东夷人叫你们干的?还是你们自家心虚,想建立自己的势力?但不
如何,不都是你们自家荒唐到了极致主动来惹我们?要不是
了这等蠢事,哪来的今日分崩离析?”
周行范即刻转,准备下楼而去,却又被张行从
后拽住,然后诧异一时。
“能为什么?不就是不甘心这三个字嘛。”左老大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对方,却又忍不住泪满面。“张白绶刚刚说我们荒唐,可若是老二还活着,以他的勤苦和天资,我们何必荒唐?这长鲸帮的基业,涣水上下的生意,本就该是我们左氏经营数代后该有的格局。结果老二忽然一死,数代人的经营,父子四人十几年的谋划,俱为泡影,老父也直接郁郁而亡……我……”
周行范醒悟过来,也即刻上前。
左老大一时语。
张行尚未回,便听得左老大的嘶哑声音:“你诈我!”
左老大后不远
,一直侧耳倾听的周行范听得目瞪口呆,而他没注意的是,张行也同样双目圆睁,怔怔盯住了失控的左才侯。
“所以,这事到底是东夷人还是你们自家的决定?”张行促
。“这事我还真好奇,主要是当时左游居然没有留下来助芒砀山一臂之力,以他的修为……”
“我知,可还是要尽量去
。”张行回答利索。
“帮会都是别人帮着建的,我如何能反抗?”左老大不耐到了极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到底犯了什么混,非要受东夷人的那么重的恩惠,把局面捧这么大?”张行诚恳来问。“长鲸帮这么大基业摆在这里,前两次征东夷都是速败,让你躲过去了,但实际上你心里难没有数吗?稍有拖延,必然是要你在后面断徐州方向大军的粮……而杨慎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所以你难
不晓得,表面上是你受了这种恩,起了这么大基业,实际上却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注定要毁了左氏几代人的基业?”
“稍等。”张行醒悟过来,赶紧对小周第二次喊停,然后才回过来,果然看到左老大已经起
,并双目赤红死死盯住了自己,却又努力平静来对。
“算是,但也不全是,我原本是想去找你三弟的,但想到左游可能会去那里守株待兔,所以临时决定反其
“临时传讯,怕是快不了一日半日的。”周行范低声以对。
张行回忆起当时场景,点了点,却又再问:“其实我还有一点不懂,我知
左三爷注定不懂,也没问他,还请左老大务必替我解惑……你说陈凌都能知
拒绝东夷人,你左老大也是个人物,为何这般被东夷人搓扁
圆?我看账目,这涣水口生意分到你左家的利市,足足一半都转到东海去了……这也太尊卑明显了点!”
周行范咽了下口水,立即点,便要再走,却又猛地扶着腰中刀子。
。”左老大猛地抬,
然作色。“两征东夷全都大败而归,难
不荒唐吗?将门世家,手握重兵,却放任土匪在军营几十里外数年久存不荒唐吗?你一个小小白绶,居然借着白氏女的名
轻易
了这涣水上下的土匪、将军、帮派……难
不荒唐吗?!凭什么就说我们兄弟荒唐?!”
但是很快,张三郎便率先回过神来,却是左右环顾,待意识到自己赌对了,左游果然没在这里偷听后,立即起,朝着周公子微微一招手。
“务必小心。”张行按住对方的手轻声来说。“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也不知今日的事情,更不要多猜多想,猜了想了,也要装作不知
……”
“自然是东夷人的意思。”左老大喟然。“至于左游为什么没有留下,乃是因为他眼高于
,注意到了陈凌的诡谲心思后,便想拉钟离陈氏下水,结果陈氏也看不起东夷,使他直接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