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刺杀……也太不合情理了。”

        张行点点，他本就是在吐槽而已。当然，他知对方其实也是在吐槽。

        “何况，她早上出门时，也不像是什么高手风范，乃是带着几个侍女、护卫，乘车子假装去北市买香料，到了北市，忽然借着如厕翻墙逃走的。”秦宝此时接过来，继续讲述，虽然没有钱唐、王振的气急败坏之态，但明显也有些难以理解和无奈之意。“就是死活找不到她，一个护卫骑回府，去请谒请示督公，才发现督公已经凉透了的。”

        张行也彻底无语：“所以，就是找不到？”

        “对！”白有思干脆点。

        “然后大家都在找，谁找到，谁就有这个案子内外双重的主动权？”张行继续来问。“归到底，就是要找人？”

        “对。”白有思依然点干脆。

        “有什么特征、说法吗？”张行认真追问。

        白有思当然没有对张行隐瞒的理由：“年轻漂亮，是个东夷贵女出。”

        “东夷人？”张行愈加诧异。“东夷贵女如何成了督公小妾？”

        “初征东夷前，东夷恐惧，遣使求和，顺便送来十八名贵女。”钱唐此时缓过来，主动代替白有思来讲述。“后来初征高丽失败，圣人震怒，将中贵女发遣为，督公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其中一女弄到自家府上，便是今日案子相关那人……据此事，上下推断，要么是此女本有似是而非的东夷间谍嫌疑，要么是她自以为自己是贵女，而督公是个公公，为此心怀愤恨……你知的，东夷人特别讲究出，据说督公也正是因为她的贵女份，才格外高看她一眼……总之，不缺杀人动机的。”

        张行点了点，然后又连连摇。

        无他，来历越是明白，动机越是清晰，他越是觉得荒唐：“所以，案子本也很清楚，但就是找不到人？”

        “不错。”白有思点点，诚恳来问。“你有主意吗？”

        张行摇不止：“仓促之间，毫无绪。”

        “我想也是。”白有思无奈摇。“咱们伏龙卫人手远远比不上其他几家，一晚上找不到，只能暂且按下此事……你可有别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