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有些底子的，却是清晰听到，那个收了钱的尚书府都本没有去叫段尚书起，反而直接去了隔坊内，与一些男女仆从调笑喝茶。

        说起喝茶，自己这般辛苦，想着要迎奉段尚书，结果来到门房这里，居然连杯茶都无。

        甚至还要被嫌弃上有味。

        “三郎，再救一救我！”

        三更往后了已经，穆国公府的侧院里，审问了大半个时辰的王代积匆匆走出房来，复又没了之前的从容。

        “怎么讲？”张行面无表情。

        李定也冷眼来看。

        “就是不认，咬死不认。”王代积跺脚来言。“问到刚刚，其中一人干脆冷笑，说他父亲就是先穆王的下属了，自己也久随穆国公……现在的局势他一清二楚，他们二人只是由，我们就是冲着穆国公来的，所以宁可一死，也绝不留口实牵累穆国公……所以问什么，他们都不知，让我不要再有妄想。”

        “这就对了。”张行想了一想，平静答。

        “什么？”王代积愣了一楞。

        “我说这就对了。”张行叹气。“穆国公府上，果然早就对圣人心怀芥，而且穆国公父子累世雍州总几十年，深固……”

        “这是废话。”王代积苦笑。

        李定也只是叹气：“其实人家本来就没有造谣吧？”

        “事到如今说这个干什么？”王代积略显不满。“也是废话。”

        “那就不说废话。”张行认真来言。“这个情况若说我没有想过，反而可笑……王九哥，你现在有上中下三策可选。”

        “你不如直接说中策。”李定一时无语。

        “还是都说吧。”王代积咬牙叹气。“不然我心里不通畅……”

        “上策，就是不要这些了，直接伪造一份审理结果，就说谣言是穆国公府上传出去的，然后把人和审问结果现在就带出城去，连夜送到骊山。”张行平静叙述。“圣人跟穆国公是世仇，必然会有说法。”

        王代积大为意动，李定连连摇。

        “下策，不要别的，只是将穆国公府上的真实态度认真记录下来，但可以色一点文字，依着穆国公府上现在情况，圣人很容易发怒……而圣人一旦怒了，有证据没证据，谣言不谣言，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落了下成。”轮到王代积摇了。

        李定也继续摇：“同样卑劣，还不如直接伪造口供呢！”

        “中策。”张行没有理会对方，只是望着双月认真来讲。“现在情况很清楚，咱们都知穆国公府上不可能遵纪守法到什么程度，也都知穆国公对圣人是真的恨入骨髓……所以，必然有把柄，但我们得讲策略，用个法子将这个把柄给敲出来。”

        “关键是怎么敲？”王代积忍不住又来跺脚。

        “当然是找心最差，此时最为恐惧，偏偏知内情最多的那个人来威吓了。”张行摊手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