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胡说。”

颜凉愣愣地睁开眼睛，发觉这向来喜欢捉弄她的尊主一脸正经，银白色的眸子里还有哀凄之色。她歪了歪脑袋，抬爪按君无的脸，“怎么了呢。”

耳朵尖的那搓白都发红了，君无又晃了晃，继续：“在你师傅面前还拘束什么。他虽然没教过狐狸，但杀过的狐狸，也有千八百。”

君无感觉得到，苍恒并没有走远。就在殿外，听着他会用什么措辞。

“是吗？”

“……”颜凉几乎要逃了。

“我知呀，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

“那你转告她就是了。”

“……”

颜凉嘤地叫了一声。她决定还是回君无的手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上的狐狸味污染了苍恒。

啪嗒一声，君无的手腕被苍恒狠狠地抽了一下，虽勉强躲开，也留下一红印。

“唔，什么？”

非常时刻，罢了。

颜凉从小就不是个能学的，学不会的时候，偷偷哭鼻子，宁可躲在齐业房间里也不肯来找他。苍恒知的，颜凉怕他，怕他觉得她的不好。

“你……”

“野狐狸，有事和你说。”

“关于你的事。”

“师傅！”

又细又媚，“我想休息了。”

“哎？

苍恒将团子接住，放在膝盖上，纯白色的衫子印得她更加生，瑟瑟发抖，一把倒是极其舒服。苍恒终究还是伸手摸了摸，安：“凉儿别怕，师傅不杀狐狸。”

君无沉默的摩自己的手指，还在回味方才的感，此时突然凉了，难免动怒。

“尤其是……”苍恒大约能揣测到颜凉为什么怕成这样，若非被君无急了，肯定不会给他看兽。只是该怎么安呢，苍恒思索：“尤其是那么漂亮的狐狸。”

“天上想要你。”

几乎是沉沉的了一口气，苍恒讲几句话透过灵力告知君无，随即走出寝殿。“好好想想怎么说。”

“你的魂少了一半。”

被挖走一半的人是她，为什么君无难过得像是他被挖了一半一样。颜凉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他，与他碰鼻尖，“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君无斜倚在床边，将狐狸团放在口，用手她的耳朵。

她将四条尾巴团起来，缩成一颗小团，往金线边的枕上一窝。

他将狐狸团抓在掌心里，放在苍恒眼前，轻笑：“野狐狸，你以为你变成兽，就不是光着的了？”

“呜呜。”

君无着狐狸团，对苍恒挑眉。

袖子里的小狐狸被拉出来，小脑袋蹭着面料快睡着了。

除了别人总是觉得她傻乎乎的。学什么都学不会之外。

这下颜凉恨不得立刻当场去世。

长袖将狐狸团拢入其中，正好顺了颜凉的意。君无从床上站起来，啧啧摇：“可惜啊，你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你徒弟不想见你，怎么办？”

“你故意的。”苍恒冷声：“很有趣？”

君无将脸上的爪子拿下来，放到嘴边，本想咬她惩罚不敬，最终亲了一口。“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要，有更深层次的图谋。是什么我们不好猜测，但对你肯定不是好事。不然天上不会派苍恒一直盯着你，也默许我在人间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