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宁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自己在这方面不行，所以徐子新是和他形影不离，凡事都要问了边的军师再说。

        官军那边的消息大致是，江北京营蠢蠢动但没有明显的调动；南路军队在都昌，威胁很近，不过要及时加入湖口之战尚需时日；真正进湖口的是中路从长江水陆并进的大军，营寨已经进至湖口县城墙上都看得见的地方。

的风尘经历？其他的人更是如此，在这里她们虽有地位高低之分，总归是亲眷、也是主人，命运不是谁能随便置的。

        大伙看了半天，韦斌冷不丁冒出一句：“对岸湖口县守不住，派那么多兵调那么多粮过去也没用，一旦水上被断，就是孤城。”

        朱雀军的署没有放弃湖口县城，并在前阵子加强了防御。张宁调永定营一哨七百五十人进驻湖口县城、并汉王军五千在东岸陆上；水军人数八千多人，大小船只两百余艘，全数聚集在鄱阳湖入江口附近，水寨分立于西岸和鄱阳湖岛上。在湖口县城外，靠水的地方另有一营寨工事，作用一是策应县城防御，二是设炮阵火力支援水上作战。

        于谦不动声色：“守湖口县就是为了防水上被断，否则东岸之地尽失，守一座县城何益？我断言，官军首战不会进攻湖口县，水师会直接从江上进犯。”

        在九江那边，靠近入湖口也有一朱雀军工事，同样设置重炮面向鄱阳湖狭窄的入湖口。湖口水面说窄也不窄，水面横跨至少有七八里地；朱雀军的长重炮和抛臼炮有效程也就两里远，不考虑水域的广阔影响准度，中间还有三四里宽的水域从岸上完全打不到。但岸上设营能限制敌军水师在水上展开，其作用也不可小窥。

        张宁低下，用脚跺了一下地面上的灰黑泥土，很，已经开裂了。这片地面的颜色和岸上的泥土全然不同，看起来应该是湖中的淤泥，水线下降后出来晒干而成。

        他对江湖上的水战一窍不通。朱雀军建立才几年时间，一向都是陆上战争为主，在内地陆战确实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但到了这种江湖隘口，水战的作用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他们的发展时间太短，朱雀军水军不行，实际就是一个弱点。

        大伙在水边上东张西望，只见湖上和长江上到都是船。江上的船全是官军水师的，湖广军的水师只想着保鄱阳湖，本不奢望去江上和官军较量；而湖口这边的船则是湖广军的各式战船，主要以汉王降军的水师为主，另有一分是于谦江西巡抚后筹备扩充的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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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天气分外好，晴了许久了，秋天的阳光既不烈又很温，加上水上来的凉快的微风，上感觉是非常惬意。张宁也没当众问天气好对己方水战是不是有利。

        张宁默然不语，好在俩人一来一去争执了几句就算了。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爽，因为对湖口水战不报多大的信心。

        江西，场真正的交锋比猜测中来得更快。对决的地点已经非常明了了，就是湖口。

        他在脑海中不断清理这一系署的“逻辑关系”：水军只要还能控制湖面抵御官军江船进入鄱阳湖，己军就能从水上增援湖口城，并提供补给军需，湖口城就不算是孤城；只要对岸湖口城和工事营寨尚存，就能策应水上防御……而朱雀军主力是绝对不敢到对岸去的，万一被围死，跑都没

        湖口西岸滩上，正有一群人站在那里。站前面中间的人正是张宁，他的边有于谦韦斌等一干大员，还有一个年轻官员徐子新及他的几个幕僚书吏。徐子新以前在岳州府当官，过造船坞，通晓船只、水情，手里也有懂水战的幕僚，这回来张宁的军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