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圆慕容秋自然也是一次吃，拿汤匙戳着碗里白胖的糯米汤圆，舀起一个试探地咬了小半口，看见里面涌出来黑乎乎的馅儿，犹豫地看向闪电，“这……籽能不能吃？”

        闪电顿了顿，说：“这个是糖葫芦，裹着糖浆的，可以吃。”

        闪电舀着自己碗里的汤圆，哪个颜色对应哪种口味，都一一说给慕容秋听。

        闪电见状，忙拦住她，又买了一串新的给她，“郡主吃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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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吧？”闪电嘿嘿笑着，好似这臭豆腐是自己的一样。

        闪电眉梢一挑，转而朝着老板朗声：“老板，来两碗五色汤圆！”

        闪电噎了一下，忙：“这是馅儿，豆沙的，可以吃。颜色不一样包的馅儿也不同，这里还有黑芝麻，还有肉……”

        慕容秋恍然点点，张开嘴巴就咬了一口，微红的糖浆粘在嘴角。

        慕容秋看了看全新的十个果子，将打的一个囫囵个吞到了嘴里，撑得一边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闪电不觉被她满足的模样感染，觉得口里的汤圆也比往日香了几分。

        慕容秋听闪电说完，看了看自己扔在地上的山楂，蹲下就捡了起来。

        慕容秋咬着甜甜的糖浆，闻言顿住，眼中的光也似乎停驻下来，泛着迷茫的色彩。

        慕容秋觉得这种吃食省事的，高兴：“这个好，甜的咸的，荤的素的都有了，一次入口！”

        闪电见她神色，心中恍然，约莫琢磨出来她大概是认识糖却不认识山楂，于是耐心解释：“这里边裹的是山楂，也可以吃，跟外面的糖衣一起吃，酸甜正好。”

        闪电进到店里找了个位置，先让慕容秋坐到了里侧，继而问：“郡主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闪电正想糖葫芦里边哪来黑黑的东西，就见她雪白光亮的贝齿咬得嘎嘣作响。

        闪电看她呆住的样子，轻咳一声：“吃了也无害，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味，还是吐出来吧。”

        慕容秋想了想，还是把口里的籽嘎嘣嘎嘣咬完了，拍拍手：“那反正都吃进去了，不了！”

        闪电动了动手指，差点没忍住帮她去，继而见她伸出小勾着嘴角了个干净，眼神一溜急忙就想放空到别，却见她把糖衣咬掉了，里面的山楂丢了，不由一愣，“郡主不喜欢吃酸的？”

        “……”闪电猜想可能是山楂籽没去干净，想拦也晚了，“那黑黑的东西是山楂籽，原本是不能吃的……”

        慕容秋用碗沿上的小竹签扎了一块，一脸怀疑地放进了嘴巴利，咀嚼两下，变得一脸回味。

        慕容秋看着红彤彤的圆果子，只觉得喜庆，接到手里后只是眨巴着眼睛看。

        慕容秋仰着小脸深思熟虑了一番，一本正经：“都喜欢。”

        “这个不是臭的么？能吃？”慕容秋对着闪电碗里的臭豆腐耸耸鼻尖，看着那黑乎乎的小方块，虽然好奇又谨慎地不敢下嘴。

        因为不是隆冬时节，城里的菜馆都少有汤圆的。闪电也是寻了许久才找到一家专门汤圆的老店，时常跟天雷追风来光顾，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老顾客。

        闪电抿了抿，掩下了一阵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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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搁平常的姑娘家，能少吃绝对不会多吃一口，且对于这等市井小吃也不屑于动嘴。难得遇见个跟自己口味相投的，闪电不耐烦的那点小情绪也消失殆尽了，结了账领着慕容秋轻车熟路地往旁边一拐，找自己常去的馆子。

        慕容秋三五下就解决了一碗臭豆腐，拍着肚开始物色下一家了。

        “这个闻着臭，吃起来却很香。臭豆腐臭豆腐，那终究还是能吃的豆腐嘛！”闪电将小碗托在自己掌心，又往慕容秋跟前送了送。

        慕容秋就站在街边消灭了手里的糖葫芦，咂咂嘴吧眉微皱：“好吃是好吃，就是这里边黑黑的东西没有什么味。”

        老板朗声应下，不一会就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地汤圆。

        糖葫芦似乎开辟了慕容秋对食物的新发现，之后每逢遇到个什么新奇的东西，她都要问闪电能不能吃。

        闪电很怕她噎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她把嘴里的山楂咀嚼得差不多了，才状似松了口气。

        闪电觉得这种逛吃逛吃的活儿正合他意，之前的不情愿也都抛诸脑后了，陪着慕容秋敞开肚从后巷吃到了前街。

对着街边小孩手里的两串糖葫芦直勾勾看，抚了抚额从旁边的卖糖葫芦的小哥手里也买了一串，“郡主。”

        慕容秋停住嘴巴，似乎不知该把正在咬的东西怎么办了，蹙在一起的眉透着不耐，觉得一个糖葫芦这能吃那又不能吃的特别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