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设了几张手术台，混着血污腥气和消毒水味，有张台子躺着个女人，脸和上半shen都被蓝布遮住了，只lou出下半shen，人显然昏死过去，两条白花花的纤tui毫无知觉地dang在外tou，任由大夫伸进钳子在tui间摆弄，床底下摆个桶，朱宴不小心看了一眼，险些吐出来。

“啊我看见了！”朱宴惊慌叫。

“啧，你看见什么了！”旁边的大夫dai着口罩瞪她一眼。

“小孩子的tou……”

“别胡说八dao，快点来，”大夫不耐烦cui促，“上床，脱ku子。”

朱宴shenti发麻，几乎下意识地爬上手术台，两tui绷紧，摆在左右托架上，看屁gu底下的床成凹状，下面也摆一个桶。

“大夫，我会不会死？”

朱宴嘴chun都发白，伸手攀住麻醉师的手，那大夫挑眉看她，好像她是个神经病：“你说什么呢？”

“别紧张，你这个还不大，很容易，睡一觉就没事了。”主刀大夫dai上白色橡胶手套，在强光底下摆弄银白机械——gong颈扩张qi，碎胎剪，卵圆钳，刮匙……噼里啪啦金属撞击的声音就响在朱宴耳畔，朱宴仿佛又见到那个黑衣少年正用冷酷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听她说她最喜欢的是——

“……上帝要毁灭人类时也是有所挑选的，这些被挑选的人只能遵从天意……”

“我更喜欢杀人诛心以及……圣母救赎。”

朱宴神经一颤，浑shen发抖，拼命摇tou，喃喃咄咄：“不，我不zuo了，我怕了，我不zuo了！”

麻醉师正往里推麻药，听她这么一说，住手了：“什么情况？”

“我不zuo了！我不zuo了！我zuo不到！”朱宴弹起，ba掉针guan，tiao下床，光着脚就往外奔：“对不起，大夫，我要留住这个孩子！这个手术我不zuo了！”

所有人惊愕，没人来得及拦她，她也甚至忘了换衣服，直接跑出来，东撞西跌，一下跌到韩柏辛怀里，死命抓住他，瞪大眼睛央求：“你放了我吧，柏辛，我zuo不到，我怕……我怕极了，我要这个孩子，我养他！好不好……求求你！”

麻醉劲儿上来了，她人没了力气，声音也虚弱了，tan在韩柏辛的怀里，眼pi垂耷。

……

连续好几天了，韩诺冬都偷着跑回来，在楼底下转一圈才走，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只是都在pi肉，dai着口罩和帽子，一般也看不出来，只是一只眼睛还有些乌青，视力退化，说是伤着视网mo了，但他也都没在意。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朱宴。

本来他先是去朱宴家直接找人的，但半路碰到朱磊才知dao朱宴早回去了，朱磊还笑话他一番，问他跟谁打的架要不要替出tou，韩诺冬敷衍两句了事也就掉tou又回到韩柏辛那。

碰了几天运气都不见朱宴或者韩柏辛出来，倒是见着个鬼鬼祟祟的人总在门口转悠，那人土色的脸，驼背，穿咔叽布灰色工地衣，后面还印着一行字——革华工程，这不就是韩柏辛工地上的人嘛！

可是这人跑到家门口来zuo什么？韩诺冬想到大年三十跟韩柏辛要钱的那位，难dao是上门要钱？

韩诺冬记得去年楼底下还坐了一排民工来讨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