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岁禾习惯了岁初的面，她下车，走开几步，回，车还在。

车子开到璩昭住的小区门口，岁禾解开安全带，“谢谢哥哥。”

岁初睨她：“快点下车。”

璩昭生理心理皆健康地长大了。岁禾与有荣焉。

在外面，璩昭有着众多追求者，风评极好，当年被排挤的现象再没有发生过。

岁初不喜欢璩昭，岁禾见怪不怪，她把牛喝了，“你到底送不送啊？”

现在刚过一点，璩昭说：“一个小时后。”

好像变更好了，又好像一点也没变。

上辈子是怎么样，这辈子她还是什么样。

没两秒门被打开，璩昭的脸出来，“怎么又没带钥匙。”

温柔耐心，乐观向上，丝毫没有变坏的趋势。

西瓜切好，岁禾插了一块放嘴里，清甜的果汁解了夏日的炎热，她又插一块，“几点出门？”

“这就难说了。”岁禾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无趣，看向厨房那忙碌的影。

她的任务似乎也完成了――虽然她仅仅提供了物质需求，但这也是她唯一能给的东西了。

“哥哥小心开车。”

璩昭无辜地摇：

这句式，和岁初那句如出一辙。

“哥哥？”岁禾惊讶，“你怎么还在家里？”

吃饭之前要先去唱歌。

她挥手：“走吧走吧！”

“那你顺我一程。”

岁初是个工作狂，谁都知。

手里抓着糖，岁禾按下了门铃。

“没有。”岁初把报纸叠好，“今天要去机场接客，中午出发。”

岁禾是有这套房子的钥匙的。

等车子开走，岁禾走进小区，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知她是谁，在她路过时还给她一块糖：“给你吃。”

想来在健康的环境下成长真的很重要。

“送。”

撕着吐司边，岁禾让岁初给她递牛，“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岁初把视线收回，摇首叹气：“臭丫。”

“什么叫又要？班里要聚餐，我找璩昭一起去而已。”

“吃饭了才来的吧？”

六年，让一个一米五的少年奔到了一米八五，也让少年蜡黄的面色变得白皙健康。璩昭长成了岁禾记忆里的模样，或者说还要更好看。

把糖顺手给璩昭，岁禾换鞋，“故意的，怕突袭让你慌张。”

她没什么追求，只要一切还原，只想璩昭变好。当一切事情都往自己所预知的方向走时，她很享受这种人生――比别人额外多出几年时间却依旧年轻的人生。

岁禾洗漱完，换掉睡衣下楼吃早餐，没想到在饭桌上看到了岁初。

……

就知。

岁禾把撕完的面包边放到岁初的盘子里，笑地：“奖赏。”

璩昭把门带上，去厨房给她切西瓜，随口：“我有什么你是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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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对那个阴阳怪气的璩昭那么好。

“过来吃早餐。”

一边，岁禾翻下床把窗帘拉开，昏暗的房间驻进阳光，她移开眼，看到全镜里的自己。

岁禾点，“你吃了吗？”

岁禾说了一个地址，岁初蹙眉：“你怎么又要去找他？”

岁禾弯了眉眼：“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