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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小皇帝一雾水、还要伸手去扒那人的爪子。
“你知这壶酒哪儿来的吗?”闻景曦问他,对上那人询问的眼神一笑。
“……嗯。”
“不是这句!上一句!”
“啊?”
“你承认你是我媳妇儿了!嘿嘿,媳妇儿……媳妇儿…… ”
“快说!”
小皇帝皱皱眉,
“怎么不是!天地都拜了!”
“啊不对!”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你刚说什么?”
摄政王想起来什么似的,忙把人拉起来面对面跪下。
他剪下两簇交缠的黑发,握着闻景曦的手一起系上红绳。
闻景曦懒得理他,斟了两杯酒递一杯过去。小臂相叠、手腕交缠,醇香的烈酒一入摄政王就觉得自己有些晕,大概是美色也能醉人。
两人挨得极近,闻景曦那双映着烛光的鹿眼灼灼地望着他。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赤诚的、满深情的、全心信任的眼神,看了他快二十年。
大启皇室的传统、每位皇子公主出生时都会埋下一坛酒,女子及笄男子弱冠时拿出来喝掉。只是那年闻子墨走得太匆忙,风雨之中、无人记得还差月余就能开封的陈酒。
桌上早备好了一壶两盅,四样点心。还放上红烛锦帕喜称木梳。闻子墨盯着那几盘红枣桂圆瓜子花生笑出了褶子,咬着闻景曦的耳朵跟他说明天得封福公公个大红包、这也太会来事儿了。
“嘿嘿,再说一遍。”
“谁是你媳妇儿。”
夫妻交拜。
闻景曦莫名其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摄政王不理他,一路狂奔跑回寝殿才把人放下。撑在床边儿着
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怎么了?傻了?”
闻景曦两手扯着他的耳朵往外拉,语气是藏不住的得意。
“猪八戒背媳妇儿?”
“猪八戒背媳妇儿。闻墨猪,嘿嘿。”
摄政王笑开了花儿,把人扑倒缠着他直蹭、狗尾巴翘上了天。
调笑的神情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珍而重之的温柔。双手交叠、四目相对。气息和温交缠在一起,化成眼底
郁的爱恋和缱绻映着彼此的模样。他们缓慢俯
低
,脑袋碰撞在一起、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我一直很遗憾,兄长、错过了你的加冠礼。”
“其实没有冠礼,也不需要。曦儿,我现在就最开心。”
猪八戒抱着他的脸直啃。
“说你傻了?”
“你知你现在像什么吗?”
闻子墨探过来,在景曦
上落下一个轻吻。他轻轻开口,喊了声:
其实没什么冠礼。那时大军刚到北境,一路波折人仰翻、外地磨刀霍霍、城内官吏不堪重用、百姓四散奔逃。平北王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哪有心思搞虚礼。
“你这么想当猪八戒啊摄政王大人。”
“是你的及冠酒。”
“还差一个。”
“媳妇儿。”
“嘿嘿。”
闻景曦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挖了个多大的坑,红着张脸怪不好意思。
“像什么?”
闻子墨把人拉进怀里,抱着他不住亲吻。这是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是他心呵护多年的弟弟,是他经年煎熬的贪
妄念,是他在修罗战场上唯一的牵挂,是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