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曦轻轻推开他一点，咬着小声说。

        摄政王看懂了那人眼里的言又止，一颗心又酸又胀又又疼、把怀里的亲亲宝贝亲到双眼泛光面颊微红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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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试试吧。”

        前尘尽、旧岁去，痛苦和心酸都被丢在不可追的往昔。

        “可是……”

        闻子墨没再说什么，给人理好衣服就带他去小花园。来福准备了十几种烟花炮竹，闻景曦挑了个最浮夸的递给他哥。

        闻子墨心疼坏了。

        闻景曦摇摇，定了会儿、又点点。

        也对，反正自己回来了、哪能劳烦祖宗这种事儿。

        这小祖宗从小就喜欢听个响看个热闹，就是胆子实在是小。每次抖着手去点引线、刚凑上去就哇一声丢下跑开了，回一看、引线纹丝未动。每次都只能转过来跟自己撒卖乖，躲在自己背后看点火、还总被声响吓到往自己怀里缩，缩一会儿又悄咪咪要抬看。

        闻景曦瞅瞅他不说话，被人强行扳过脑袋亲了一口。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心疼坏了。而且实在庆幸。宝贝儿，若是你现在告诉我要为皇室开枝散叶……我也会答应……可我心里……总归是不畅快的。你们家摄政王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陛下。别人多看你两眼我都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才舍不得让你跟别人有什么瓜葛。”

        “可是这是在我回来之前啊。我的宝贝这五年里独自一人撑着天下，实在辛苦了。我心疼都来不及，只怪自己没能早日归来、又怎么会怪你？况且你的孩子……我现在就好期待，是不是特别像你小时候？他会不会跟你一样喜欢黏着人要糖灯？”

        双掌相叠，凝白的指尖还是有些颤抖、却在手背上不断透过来的热意安抚下慢慢凑近引线点燃。

        “你不试试？”

        “傻宝贝，我开心坏了。若皇室真无血脉，我岂不成了大启的罪人？这个孩子来得太及时了。”

        男人微微低，吻住他的。

        是了。本就不该瞎担心的。换是他，自己也不会介意的。

        放好点火，他就立跑回檐下，替那人捂住耳朵。

        “可是……你……不生气吗？”

        赵妃怀了孕，算算日子，就是他哥回来前那次。

        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他衣里，抓着前的小包不放。另一只手揽着他的后腰，在腰窝和上来回游走、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我是不是说过，宝贝儿？我得在陛下上迎来新岁。”

        “乖宝，前几年的除夕……你都……　怎么过的？”

        “兄长，过去都过去了。以后每年除夕我们都一起过。”

        “我可还记得有人小时候放爆竹怕得紧，只会撒求兄长帮忙。现在长大了，不怕了？”

        他的宝贝却在此时转过，用柔的阻了他的话。

        “乖宝。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的，我也想你知我的心意。我真的不介意，换作你是我、你会介意吗？在天家高台，你我能这样已是万幸了。明日祭拜时我得跪足一个时辰感谢列祖列宗庇佑才行，我何德何能，得此良人佳偶。”

        ……

        砰。

        砰砰砰。

        摇摇。

        闻子墨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那人肩上。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

        闻子墨笑出声。

        “曦儿……我……”

        “你……”

        “也没什么，跟宗亲吃个饭、守完岁就睡了。”

        咻……嘭

        “好。新年快乐，曦儿，我爱你。”

        远也有零星爆竹声传来，然后越来越多、天上下起璀璨的红雨绿雪，和着北山浑厚悠远的钟声，汇成新岁第一支乐曲。

        闻景曦一愣，然后笑了笑、长指覆上他的手。

        “这是好事儿啊，曦儿。你怎么这副表情？”

        “怕我不高兴？”

        噗……

        他抬起眼，凑近了去吻上爱人的。相缠，是无需言说的缱绻爱意。

有人继承的，他俩私底下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拿江山开玩笑。闻景曦原想过些年从宗室里挑个过继过来，这下可好、真正嫡亲的有了。

        新岁已至，光明和爱才是属于他们二人的。

        “兄长，烟花燃尽了。我们再去点一支。”

        除夕是一年最盛大的节日，阖家团圆、举国同庆。大启最尊贵的帝王却孑然一，坐在诺大的寂寞殿内形影相吊。守着一轮明月、望着满城烟火、思念一个不该肖想的人。

        “可是来福……准备了花炮。”

        在天上炸开红红绿绿的几簇火光，照着重的夜色、像嵌着的珠宝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