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隶又回去拿了该拿的工，全放在一个小推车上，才各自走到每个隶边。

        礼仪官将册子翻到最后，指着上面的四个图案问：“您确定想要这些样式吗？”

        全套的纹工被摆上来后，四人齐齐舒了口气。

        银质小刀在肤上割开一个约一厘米长的口子，再用镊子将伤口撑大，直到足以安装进绿豆大小的监测仪。

        漫长的等待。

        程决终于等待不及，走到程书谨后。

        他们的位置，交谈内容，以及心率都会由这个装置展现在主人眼前，同样的数据会在程家有备份。万一有隶想要拆除这个东西，就必须将整块肉一起剜掉，同时，背叛了主人的隶也会受到程家最高级别的追踪。

        ＊

        烈日灼灼，程书谨向他走来，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

        其实他一开始想说的是五芒星，代表守护，不离不弃。可话要出口时，程决想起了他和程书谨初见的那天。

        每个隶的脸色比初见时都白了三分，的上满是虚脱的汗。

        隶们再次趴回台上，尖针细细密密地刺在肤上，染上的色素遮盖住碍眼的疤痕，生动的图腾跃然而上。

        房间里传来隐忍的抽气声，每个人额上都布满汗珠。

        虽然之前的程决都仁慈得让人要落泪，但不到最后谁也不敢安心。最初的图腾是要用烙铁烙上去的，肉，血脉怒张，十几条年轻的生命因此陨落。

上，把背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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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间一轮橙黄的烈日自后背升起，中间是刺眼的红，颜色越往外越淡，直到与白皙的肤为一。

        大约半个小时后，所有人的后都多了一个图腾。

        “在同样的位置，你们会被刻上属于主人的印记，意味着永不背叛。赐予你们的图腾分别是，”礼仪官从程听松后一个个走过，“分别是利刃，铠甲，护盾，以及...烈日。”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三分钟每人内都被置入了监测仪，代表他们以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主人的监视之下。

        ――如果可以，我愿不止到今生最后一刻。是我太贪心，我还想祈求来生。

        半小时后，伤口已经基本收束，只看得见一条微微凸起的疤痕。

        程决扫了眼，点。这些图案在设计好之后就给他过目过，他很满意。

        泪珠落，溅了一嘴咸涩。

        那个短暂的停顿让程决脸色一红，不由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鲜红的血顺着脊背留下，再被棉球去。沾了修复的棉球按在伤口消毒，让本就疼痛的伤口像是有火在烧。

        “我程书谨，今日认程决为主。永不背叛，永不背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说完既定的誓语，程书谨膝行到程决面前，弯腰在程决鞋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