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发出嘶嘶声，又往上飘高了两寸，好像要让自己显得更高大似的。

        “不要动。”他握着亚当的手，小心地过伤口，“划开你肤的物质极有可能留在那里阻止了你愈合……好了。”

        他对约书亚伸出手，在洁白的手掌中间，有一小小的血痕。

        然后他吃下一片止痛药，躺进医疗舱，让纳米机人修复开裂的骨。

        深空实验室的记录说他能在几个呼间长回断肢，尽亚当不记得自己曾受过伤，但那些连刀枪不入都不到的失败品也能高速自愈，没理他这样完美的成品不到吧？约书亚说过他可以。肤上尖锐的刺激感很不舒服，他最终会愈合，是吧？亚当盯着约书亚，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个保证。后者叹了口气，以一种对于双脚离地的人来说过分优雅的姿态，抽出前口袋里的方巾。

        “你打算直接跑过去吗？主动对上深空的武？”约书亚停顿了一会儿，在亚当阴晴不定的注视下再次开口：“我会解决永恒公司，消除威胁，但这一次我不会毁了它们。”

        “你指什么？”约书亚皱眉。

        那么小、那么浅，可是新神的手为此微微颤抖，仿佛那不是一半寸长的伤口，而是瓷瓶上的一裂纹。“都是你的错！”亚当愤怒的表情也满是裂纹，只能用更多怒火修补，以免怒退却，出水下乱石，“你这没用的废物！我要杀了……”

        “你没有毁掉它们！”亚当厉声，“你让别人得到了武！”

        天火将燃尽那片旷野，将战场上的一切付之一炬，有机不会留下一点能被分析的DNA。远方的镜徒劳地扫视高空，什么也没有发现，今天的亚当显然没有接受事后采访的心情。约书亚理了理领口，开启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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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毁掉了我发现的所有针对你的武。”约书亚面无表情地说，“我问过你是否要亲眼观看摧毁过程，因为留下录像和记录风险过高……”

        半开的机械门被撞穿，他被抓着领口砸到墙上，离地大约两米。亚当杀气腾腾的脸近在咫尺：“你了什么？！”

        他准备扯断她的胳膊，约书亚能看出来。但下一刻亚当蓦然松手，看向自己的手心，仿佛普通人不慎碰毒虫。他的表情一片空白，脸颊抽搐了一下。人类动态视力能观察到的下一件事是，亚当出现在高空中，猛地了口气。

        如果靠得足够近，你能听见非常细微的咔哒声。储存在不同内的化学物质在他中混合，被中类似火花的结构点燃，最后白色烈焰而出，像一座倒置的泉。镜黑了下来，附近的无人机全军覆没，分散的燃烧滴足以笼罩方圆百里，一点点就足以烧穿钢铁。

坠落如雨，约书亚推了推眼镜，看着亚当在电光中放下化作焦炭的尸骸，手心向上，对袭击者招手。

        “周五下午一点来这里找我。”他对着亚当飞离的背影说。

        下一雷霆随着雷电少女一起到来，她的能力除了电外还有极速。这气昏的可怜姑娘对着亚当的脸打出一片残影，一秒，两秒，三秒，所有拳影瞬间消失，毫发无伤的亚当握着她的拳，向两边拉开。

        刺痛消失了，约书亚收起方巾，留下一片光的肤，仿佛血与伤口一起被掉。

        “问题在于，我发现的武已经全被摧毁。”他平静地回到之前的话题，“不幸的是，永恒公司得到了类似的东西。”

        伤口渗出一血珠，他的咒骂戛然而止，变成一声茫然的低语：“为什么没有愈合？”

        亚当的面孔紧绷，咬肌鼓起，一言不发地松开手。约书亚扶着下方的机械臂站稳，知这就是一个同意。

        “那这是什么？”

        “我去杀光他们。”亚当咬牙切齿。

        轰隆！

        约书亚不为所动：“永恒公司只是个小角色，他们可能走了大运，也可能只是其他人的前卒。我们需要好准备，弄清你的弱点所在，找到应对乃至消除它的方式。难你更希望继续碰运气，相信下一次意外只会给你这样小的伤口，只要一就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