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满这次沉默得更久,才伸手,摸了摸他泛红的眼圈,小声说:“对不起。”
“我爸又出轨了,我回家了一趟。”她解释,“这巴掌是他打的,因为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价值几千块的丝巾就这么用……桑满收起暴殄天物的想法,乖乖拿起丝巾往脸上贴。怎么用是它主人的事儿,主人还没发话,她一个受益者,还是闭嘴比较好。
桑满真是崩溃,涂药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不用,我可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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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不高兴,桑满迅速补充:“我好久没看见他那么生气的样子,而且他打了我一巴掌,我和他也算两清。总来说,我还是赚的。”
小谢生气,桑桑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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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又在他脸上见到相同的表情。
她好像说错话了。
谢西隼松开桎梏住她的手,抽起来。冰箱里存着冰块,
饭
自制饮料有时候会用到,谢西隼倒了几块出来,不知从哪翻出来个礼盒,拿出里面的丝巾,把冰块倒进去,包上,再走回来,丢到她
上。
然后谢西隼转走了,进房间,重重拍上门。
“听话点。”
话还没说完,看清谢西隼的表情,桑满不由自主地停下话。沉默片刻,她才说:“那你得一直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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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都没再和她说。
她难得表现出对某个东西很明显的抗拒,谢西隼险些心,目光瞥到她手肘的伤口,还是狠下心:“我陪着你,你得让医生涂药。”
她是真的讨厌医院,也害怕一个人去医院,仿佛在一遍遍提醒,自己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不过我也没吃亏。”
她潜意识是害怕医院的,也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有肃穆悲哀的氛围。以前要不是为了苍兰,加上生病的不是自己,桑满也不会那么勤地跑医院。
桑满:“?”
……
谢西隼开始还听着,听到后面,她说她赚了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冷笑:“你还觉得自己赚了?”
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别动。”
说话,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他这是要干什么?她急忙拍打他的后背,扭动着挣扎:“谢西隼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桑满:“……”
桑满立刻老实,耳染上微妙的红晕,不敢再动。眼看他带上门,乘着电梯下到地库,她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又开始挣扎:“不要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