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隼在旁玩手机，听着他们聊天，下意识抬，瞥了眼这位很难形容的年级第一。

        台上有个女人在发言，裴源见不得人这虚伪样，没忍住翻白眼：“这人我认识，赵平洋他妈。说什么放平心态呢，他前两天刚和我抱怨，这次考年级第三，被他妈骂了两小时，问他怎么就考不上第一。”

        桑满眨了下眼睛，往边上歪了点，和他错开视线，顺便把嘴里的面条吃完。

        错觉也只会是错觉。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错。

        桑满看看他，犹豫了下，出于人主义，她问：“要给你一份吗？”

        说着放平心态，不要攀比，私底下有几个人真正能到？多数都是补习班恨不得所有科目全报一遍，把学生周末满，平日小测成绩下降点都要抓狂，就差揪着人衣领问你是不是没努力，怎么成绩下降了。

        裴源瞅瞅易濯：“你不是第二吗？第一那人家长也没来？”

        谢西隼走进餐厅，看到里的场景，好像有点会到易濯那句“很难形容”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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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吭声。不过谢西隼一向不怎么参与他们这方面的谈话，其余两人也没指望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话来。

        裴源正想说什么，轮到学生代表发言，桑满上台了。

        “很难形容。”易濯很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斟酌了下，他迅速放弃，糊地说，“你和她接就知了。”

        “……别想了。”作为他们几个里唯一和桑满有过接的，易濯神情有片刻的扭曲，随后，“她绝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格。”

        “你妈没来也就算了。”

        对于某些自视甚高的王，最该的就是不理他！

        “呕，她也真好意思说。”

        谢西隼还是没动静，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

        “是啊，要不是他爸拦着，还想打他呢。”裴源嘟哝，“要不是易濯家里人没空，还轮得到这傻发言？”

屁话，教大家放平心态。

        他，略显遗憾：“可惜我有女朋友了，不然她长得还对我胃口，看着又冷又乖的，不知格怎么样。”

        回忆大概还有一章

        桑满，作为一个来给他家教的学生，不急着给他补课也就算了，竟然平静地坐在餐厅里小口吃面。

        他他妈都还没吃午饭。

        “你说桑满？”易濯回想了下，“她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之前年级主任不是喊我去办公室，她也在，她说她家长没空，以后也不会有空，让老张找别人。”

        散漫的，轻佻的视线，他的眉眼深邃，刻意压低时有着锋利的视感。桑满忽然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怵他，被这样盯着看，有种被残暴的肉食动物盯上的错觉。

        是啊，人不都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易濯着实震撼一把：“骂了两小时？”

        确实看着乖。

        易濯：“人不都这样。”

        所幸他们这伙人家长都日理万机，小学还愿意装装样子喊家来代开家长会，高中连表面功夫都懒得。有这开家长会的时间，赚的钱够这些老师干几个月的。

        “什么格？”

        让他饿着不好吗？

        听到脚步声，桑满顺势抬眼，嘴里的面条还没来得及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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