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你还要问我这个当事人意见？”

        她转移话题的伎俩很拙劣，谢西隼好像也不追究，跟着她切话题：“能不能花点心思啊桑满小姐，你自个儿挑，我得省着点惊喜感。”

        “今天应酬还顺利吗？”

        “你呢？合作谈得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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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刚才发生这么多事，为自保把人砸得满脸血时她没有哭，被问话笔录也没觉得怎么样，谢西隼一说她没回消息，那点委屈像刚打开的汽水瓶，咕嘟咕嘟冒着泡，全了上来。

        不知他是睡不着还是等她消息等到这个点，于情于理，桑满都不想他为自己这件事再心。

        看出姚舒悦的言又止，桑满主动：“今天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

        电话那，谢西隼沉默下来。

        “不是。”姚舒悦纳闷，“你怎么不和谢西隼说真话？实在不行，卖卖惨让他心疼你总会吧？”

        “桑桑？”谢西隼的声音自听筒传出来，一点点埋怨的意味，又夹杂着藏不住的关心，是他惯有的腔调，“我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你都没有回。”

        “你生日要到了，今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男朋友的声音总有些莫名的魔力，和他聊上几句后，桑满只觉心定了下来。她笑：“我在家等你回来。”

        姚舒悦神色更加复杂，说到最后，隐约带了点怜悯：“向平生，向队，是他的初中同学。”

        桑满不太擅长给人挑礼物，她的朋友不多，需要她送礼物的对象也不多。她和赵嘉宁早已达成共识，过生日转点账表心意就成，想买什么让对方自己去买。可谢西隼不一样，他不差钱，图的就是她的心意。

        他语气轻轻的，带了些微妙的试探。可惜桑满没有听出来，她手背捂住眼睛，背倚着墙，稳着声线编谎话：“还可以，学到了很多东西。”

        “真的没有什么事。”

        “……可是，谢西隼早就知这事啊。”

        桑满喝了点水，平静十几秒，等待情绪稳定下来，才点接通。

        这姑娘是真一点不会撒啊。

        好奇怪。

        哄着谢西隼说了几句，好不容易放下手机，桑满起准备离开，却发现姚舒悦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她瞧。

        “没必要吧，事情都结束了，我也没受伤。”桑满解释，“他就算知，远在澳洲，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他再为我着急。”

        “怎么了吗？”

        酒店和机票都是定在后天，张平张野进局子，她明天没了要的事，正好可以拿来给他挑礼物。

        这可真是把桑满给难倒了。谢西隼什么都不愿透，她没办法，只能应好。

        悉尼和国内三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国内时间十点出，他那边就是凌晨一点。他昨晚出门，十小时的飞行时间，下飞机也没法补眠，办理完入住就得赶着去见投资商。

        ……惊喜感啊。

        不知怎的，一听到他的声音，桑满忽然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总归张野已经被拘留，他在澳洲也没法飞回来，何必陪着她着急。

        她还没有走吗？

        “桑桑。”他避开她的问题，似是深了口气，强稳住温和的语调，诱哄她说真话，“你语气听起来不太对，如果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的，我是你的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