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啊。”

        77

        “在二姐战死的那天，一起去了。”他的语气极淡，但我仍能听出他强行抑制住的悲伤以及颤抖着的尾音。

交织后，我还抿了抿他的下。看着他被情覆盖的脸颊泛着红，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笑：“好了，下去吧。现在不可以行房哦，我怀孕了。”

        这些话和回忆好似被他一直关在一扇门里，现在他愿意打开了。长年积攒下来的灰一时间尘土飞扬，呛得人哽咽难忍。

        “我才不想哭呢！”他睁开了眼，直起，红着眼眶睁眼说瞎话。

        “你觉得这孩子是男是女啊？”

        他的眉眼微垂，喃喃：“其实我是阿妈的第六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无论怎么说，西夜王都不该是我。我天贪玩，不喜欢当什么王，只想骑狩猎。又因为我最小，大家也都最疼我。但是后来，阿爸，还有哥哥姐姐们，都战死沙场了。所以我才成了西夜的统领。”

        我不应该一脚蹬开他，嘲讽一句：“你把我掳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也有亲人？”

        “你……你……”他嘴颤了颤，然后真的哭了。

        阿羌竺阑摇了摇，摸了摸我已经大的肚子，俯下将耳朵贴在肚子上。他的神情变得很温柔：“这是我和小德的孩子。我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我现在就想我和你好好的，孩子好好的，西夜也好好的。别无他求。”

        这是什么二愣子。

        为什么会这样？！

        我揪住边那个二货的耳朵，咬牙切齿：“阿羌竺阑，你再敷衍我一次看看？！”

        什么情况？

        我是因为怀孕了母爱泛滥了？！

        阿羌竺阑趴在我肚子上，继续说：“小德，你会不会觉得我一点都不像一个王？”

        我摸着他耳边的发，像顺一只狗狗的一样。

        等等。

        我翻了个白眼：“爱哭不哭。”

        “你要哭就哭呗，我又不会笑你。”我戳了戳他的脸颊。

        “嗯，这话我爱听。”我点点，“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来一些什么君王想法。”

        “怎么？”

        我愣住。

        “是的，你是一只憨憨的野生黑。”我笑。

        “啊，疼疼疼！小德！”他求饶起来，又有些委屈，“小德生的孩子就小德说了算啊。”

        “我明天不喂你吃饭了！”

        “好好好，你没想哭。”我拍着他的背哄他，“怪我怪我。”

        “你妈生了六个？！”我惊呆了，“那现在你妈呢？”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你想取什么名字呀？”

        阿羌竺阑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意识到我是故意的后，气鼓鼓地下了床：“小德，你太过分了！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哭出了声一把抱住了我，嘴里还在乱七八糟地喊：“我才不想哭的！呜哇你一定让我哭！我，我又这么听你话！呜哇……都怪你让我哭！我当西夜统领后就没哭过的！呜呜都是听你话我才哭的！我没想哭的！”

        但是……

        “你说了算。”

        阿羌竺阑环住我的腰闭上了眼，尽可能地平稳着自己的呼以防让我听出异样。

        虽然我好像真的没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