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说：“你知受不了的时候可以用吧？”

        没有嘴瓢，只是试一试，想知说“不要”会不会有人听，她会不会停。孙小姐点，往里推，好像没注意到这点心思，没看见他松弛了一点的肩膀。那支鸡巴长驱直入，缓慢，稳定，顺畅，直到到三层伞盖后方鼓胀的结，动作才变得有些艰难。孙小姐试着往外抽，那些菱形伞盖勾着内，磨得男友哆嗦了一下，屁绞得死紧，一时间进退维谷。剂被拉出透明丝线，孙小姐看得着迷，毫无预兆地又开始说。

        “全吃下去了，真不错。”孙小姐满足地说。她稍微动动手腕，那个被撑满的口便被扯动，男友闷哼着抬腰，屁被牵得乱扭，像被抓住一尾巴。孙小姐面颊红，色如春花，脑袋嗡嗡响，跟过去骑乘时一样，她感到一手握缰绳的力量。

        她抓住了男友的鸡巴，孙先生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声音低沉粝，像从石磨中碾出。“在外面搞过一发，被插屁摸摸又得和个把手似的，嘿，发情种。”孙小姐稀奇地说。

        孙小姐感觉一强烈的视线，抬眼去看，男友躲躲闪闪地看他，好像要腆着脸问“真的吗”又不好意思，颧骨上一抹飞红。孙小姐一阵心，得默念几遍“他出轨他出轨”才没扑上去叭叭亲。她解开衣扣，脱下子，男友的眼珠子追着她的手，在白花花的肤上一个劲打转，最后粘在慢慢拉下的内上。那副心驰神往的傻样，像个摸元宝的财迷，抱酒瓶的酒鬼，肉铺外鼻子的狗，把孙小姐逗乐了。

        他不知。

看了她一眼。

        “你里面好，好会，我就喜欢你准备得这么好，”她低语，“小货，被干熟了，透了，这么合，这么乖——”她又往里插，这次那个结慢慢地、慢慢地被吃下去了。男友的脖子往后仰，脑袋用力抵住了床屏。他张着嘴，抬起屁，让孙小姐插得更加顺手。

        “因为你的手才……”

        她捧着男友的下巴迫他抬，问：“你记得安全词吧？”他愣怔着眨眼，孙小姐重复了一次。“甘草糖？”男友干哑地回答。

        男友真的非常喜欢她，至少非常喜欢女人。他们相时，他的手恨不得长在她上。在家哪里都摸，在外姑且规矩——是说避开和屁，除此外能摸到哪儿就摸哪儿，手腕，腰，后背，，脚踝，发，冬天把她的手抓进自己衣兜，夏天一汗还非要跟她碰着膝盖。他总是在下班时冲过来抱她，鼻子埋进发间深一口，脸颊凑过来贴贴，哪怕时常因胡渣太刺遭受肘击

        于是孙小姐继续，添一手指，在他里分开，扩张的口出粉色的内腔。她抽出手，往怪物上挤了半剂，均匀涂抹，直到底座上都积了黏糊糊一小摊。尖锐的端抵住口，这东西的得像箭，很容易插入；褶的位置也像箭镞，伞盖张得很开，一层又一层，容易插入，难以出。箭轻易陷没，男友倏地开口：“甘草糖。”

        “我没说不喜欢啊。”她打断男人委屈巴巴辩解，“你这条漂亮公狗，这么可爱，看得我都了。”

        孙小姐停了下来，往外抽，然后男友摇，让她继续。他说：“我没想说，嘴瓢了。”

        孙先生睁圆眼睛，一脸呆滞，大为惊异。他们床上探索甚多，床柜里还有手铐，商量安全词时都晓得这代表停止，每次爱都适用。他只是不知这次是爱。受罚那方不可能喊停，不然还叫什么惩罚呢，活该受罪的人绷紧子等着被挖进伤口，已经准备好了。“受不了的时候你会用的吧？”孙小姐问。男友迟钝地点，眼神迷茫，好像理解又似乎没有。

        他撒谎。

        看起来像小人类第一次被母亲打了，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因此还能撑着不掉眼泪。“怎么这样。”那双眼睛伤心地讲，“你不要这么说我。”

        不是这个意思，孙小姐神上锤了自己一下。不是本意，不针对他，这竖满尖刺的反击模式针对那些常见垃圾男：谈到经历丰富的女人就满口屁话，松是骂人，紧是夸奖；没拆封最好，用过的贬值，说得是，没想过在谈论的是人——不该迁怒到男友上。怒气不是因他而生，便不该冲他发，更不该在现在。

        孙小姐的心被抓了一把，脊椎也被抓了一把，半个子都发麻。他俩没少在床上脏话助兴，走肾不走心，哥哥姐姐主人婊子地喊，刚刚那句算得上什么呢。她说：“夸你紧你会高兴？”本该是句调笑，说出口却非常刺耳，双方都被刺得一怔。男友垂下眼睛，那点亮晶晶的水光随之熄灭，好像一下子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