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听他说下棋，小狐狸疯狂摇，在程泊舟又要加码的时候扑上去摁住他的嘴。

        钟黎宁知他不由己，也不愿意再让他为难，闷闷地“嗯”了一声，站起来了他的脸，不再说话了。

        程泊舟闻言敛起眸中的神色，又恢复到一贯的微笑。怀里的小狐狸早已迫不及待，一个劲儿拍着爪子他进客栈，程泊舟无奈地用扇子敲了敲她的，抱着她下了车。

车上，她发现程泊舟真的跟书里写的一样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很多想法和见识甚至超出了这个时代，这一点她还是佩服他的。

        不过这人嘴怎么能这么欠呢，跟他说两句话她就要生气。每到这时她就会疯狂想念福顺的温柔可人，顺带再疯狂吐槽赵楚琛一顿。

        上突然传来柔的感，程泊舟愣了一下，转瞬又弯起嘴角，把小狐狸抱下来，屈指敲了下她的脑袋，刚要说话，车就停了下来。

        时到如今，她就从程泊舟那里听了一个故事，而她则快要把自己这些年的历史文化知识掏空了。从田忌赛讲到北魏孝文帝迁都再讲到戚继光抗倭，讲完又讲西厢记和窦娥冤，甚至把其顿防线和阿拉丁神灯都本土化讲了一遍。

        不是输不起，但她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福顺稳稳地接住小狐狸，将脸埋在她蓬松的里深了一口气，抱着她回到床上。

        当然，他许诺的东西都成了虚空的泡影，毕竟钟黎宁从第一局之后就再没赢过他了。

        程泊舟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和钟黎宁探讨几句，每每都能切中要害。这几天程泊舟闲着没事就要跟她下棋，每当钟黎宁不跟他玩了，他的赌注就会越下越大，如今已经到了长宁街上的三个铺子并一间三进的大宅子。

        先前钟黎宁见他自己跟自己下围棋，满盘黑子白子看得她眼晕，就提议说玩五子棋，程泊舟欣然同意。

        程泊舟见她生气了，掩在扇子后面的嘴角弯起来，笑完又来哄她，“莫气莫气，是我说错话了。小狐狸，我们来下盘棋吧。”

        钟黎宁简单说过规则之后两人开始对弈，第一局钟黎宁小胜，第二局平局，黑白子摆了满盘，钟黎宁从来不知五子棋能这么难下，从第三局开始她就再没赢过了……

        小狐狸不能一直藏着，程泊舟叫她使个障眼法变作红狐狸，对外只说是他养的，带出来路上消遣。反正他一直都是公子哥的作风，带个狐狸玩众人也见怪不怪。

        “福顺我好想你啊，我一整天都在想你。”小狐狸把搭在福顺的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大尾巴，有点沉闷地说，“程泊舟天天欺负我，压榨我给他讲故事。我口水都讲干了，他也不给钱。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嘛。”

        程泊舟说游戏总要有个彩，钟黎宁当即警惕地捂住自己的小钱袋。程泊舟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憋住笑，才跟她说不赌钱，赌讲故事吧，输的人要讲个故事。

        “公子，主子说今晚就在此歇下了。”车外传来侍者的声音。

        那时钟黎宁还年少无知，以为他是个初学者，肯定不会比自己这种下了好多年五子棋的人强，信心满满地应下了，然后她就认识到了社会的险恶。

        “再过两三天就到汉阳府了，到了之后殿下会有新的侍从，我就不用每天随侍了。”福顺小狐狸的耳朵，温柔地劝她，“程大人他只是……”福顺顿了一下，低下去，接着说，“阿黎再等一等，我上可以去接你了。”

        给赵楚琛收拾完卧房，福顺有些疲惫地回到旁边的小屋子，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雪白的小狐狸直直地飞扑过来。耳边尽是小狐狸“福顺福顺福顺”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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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黎今天了什么？”福顺边给小狐狸顺边笑着问。

        说起这些钟黎宁就要泪成河，她为什么要想不开和这个人下棋呢？事实说明赌徒心态不可取，她肚子里那点油墨都快赔光了，对面还毫发无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