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上弥漫着青灰色的雾气,四周一片死寂,莫说是鸟语虫鸣,便是风声都没有。
“哎呀,你快收好,”钟黎宁将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解药到福顺手里,仿佛在
一片随手摘下来的柳叶,“你呀,不是‘可是’,就是‘为什么’。我告诉你,我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你
上更安全的地方了,当然要放你那里呀。”
“康王在哪儿?”钟黎宁忽然开口问。
金雕真刚刚被
了
,元气大伤,分
又气急败坏地从几百里外瞬移过来,妖力消耗极大。双方对上,金雕一时间竟也被狐族众人压制住了。
四周一片惊呼生,男人嘴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周忽然金光大涨,狐族众人都被弹飞出去。
“荧草果然是那金雕的吧,这血都没完了。不过他这么些年都不消化的吗?臭成这样。”钟黎宁一边给福顺扇风一边抱怨,忽然神色一肃,低声
,“他来了。”
“大王!”估一见男人,立刻激动地叫起来,“我把康王绑来了,斑斓蛊能还我了吗?”
狐狸对气味极为感,腥臭的气息弥漫开来,周围一圈狐狸全都皱眉后退了三步。钟黎宁憋着气瞥了一眼,一连退了十几步才停下。
眨眼间,一个着棕色袍子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男人发丝凌乱,额
上全是汗水,一向阴狠的鹰眼中布满了滔天的怒意,口中还有鲜血在不断涌出。
福顺虽然不似狐狸一般对气味这么感,却也被这阵陈年腐尸堆叠的腥臭熏得皱起了眉。来不及掩住口鼻,福顺先将怀里带着梅香的巾帕拿出来为钟黎宁系上,这才腾出手来捂住自己的鼻子。
看着钟黎宁理所应当的样子,福顺心中一,嘴角不自觉勾起微小的弧度,不再反驳,顺从地将荧草收了起来。
“快来看,”胡琅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钟黎宁拉着福顺跑过去。只见刚刚生长着荧草的地方裂开一隙,从中不断涌出腥臭的深红色
,似乎是血。
几人商讨了一整晚,才将计划修订完毕。第二天他们便拿着玉璧上了苍山。
“你收着,”福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棵散发着光芒的草,一下愣住了。钟黎宁见他不动,又将手向前伸了伸,“快拿着呀。”
似乎感应到有人上山,前方忽然亮起了一荧绿的微光,钟黎宁定睛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荧草,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帕子上有腊梅幽香的气息,还隐约透出福顺上的
意,钟黎宁深
一口气,觉得又活过来了。
福顺摇摇,抓住钟黎宁的手站起来,抬
看了看四周,雾气基本都消散了,地上满是碎裂的石块和折断的枯枝,一片狼藉。
“好,好,好得很,”男人恨声,“一群小小的狐妖,竟也敢与我
对。”
钟黎宁在男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将福顺护在盾中了,听见族长的召唤,回首与福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也加入到结阵的队伍中。
被兴奋冲昏脑的估没有看到男人眼中骤然爆发出的亮光,自然也不知
危险临近。等他自说自话完,才发现男人忽然变得极其巨大,而他和被捆着的康王正被一只大手送进男人的满是腥臭血气的口中。
狐族亦是有备而来,在族长的指挥下迅速结成法阵。
了什么,不再如之前一般向南追了。
钟黎宁撑开一屏障护住福顺,待地面恢复平静,才从福顺
上起来,“你没事吧?”
钟黎宁走在最前面,将福顺牢牢地护在后,后面跟着胡琅月、夜十以及狐族众人。
“为什么放在我这里,我没有法力,也……”福顺犹豫。
话音未落,男人动妖力,苍
山刮起飓风,漫天的风沙如利刃一般
过
肤,留下一
血痕。
今日实在不宜再耗下去,男人感受到自己的妖力正在飞快逝,当即一招手,估和被捆住的锦川就出现在他
旁。
男人眯了眯眼,想到自己还有一张牌。一群狐妖他本不放在眼里,不过他未料到那群狐妖竟有这般厉害的法
,一时着了
,才被压制住了。
用玉璧将那荧草摘下来后,脚下的山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颤动。山石崩塌,枯树似活了一般张牙舞爪,山下有沉闷的嘶号传出,又因为太远而若隐若现。
“康王殿下!”“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