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模糊了视线之后，又啪嗒啪嗒地滴在地板上。

        或许是她在自己生日时，闭着眼睛许愿，之后告诉他许的愿是妈妈天天开心。

        他只消看上一眼，血就控制不住往下涌去。

        可早在多少年前，就无法回了。

        宋清不出声。

        轻薄款的白色内衣微微透着一对蔷薇色的蓓，丝边镶嵌的小山包一样的房中间有一浅浅的沟壑，飘逸出夏天的气息。

        他仓惶地转过，耳红的像要滴出血来：“宝宝把衣服，穿上吧。”

        他感受到宋清在他后点，下巴一下一下地点在他背上。

        或许是她欢笑着扑到他怀里，带来一阵少女特有的芳香的风；

        一年前的夏天，他给她买了新的内衣，要她自己去卫生间里试试。

        这个秘密在去年夏天被封存在房间里，经过时间的发酵，渐渐有所改变，指向不可预知的结果。

        她已经取得了阶段的胜利。

        他在黑暗里问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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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确定这爱是爱情，而非亲情的。

        他曾真实地感受过她年轻却充满活力的，感受过她柔的嘴，和激烈的冲撞。拥有过再失去，总是比不曾拥有更让人不能释怀。

        他颤抖着问：“你知是哪种爱吗？”

        她虽然没说几句话，但说出口的每一句就像一把石锤，一下一下地用力凿在宋杨的心上。如果她能看到的话，那颗两个小时之前还扑通扑通着的心脏，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

        她点说好，转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就只穿着衣和内。

        ―

        刚才在激烈的内心争斗之中，没空去细想。现在静下来，那种钝痛感才后知后觉涌上他的心。

        他听见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接着，他的腰环上了两条纤细的手：“我知，我也最爱妈妈。”

        她就那样讨厌自己吗？宋杨垂着苦笑一下。

        他何时爱上她的，并不能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内的边紧紧包裹住她的阴阜，微微地涨鼓着。再往下就是瓷白的和圆的脚趾。

吓妈妈，让他别再这么缠着自己要亲要抱的了。

        于是他转过和她抱在一起。

        或许是她在某个午后躺在他上，手里拿着书，但目光却在窗外的阳光上连，留给他一个笼着金光的侧脸；

        他在泪光朦胧之中，倏忽回想起他们第一次互通心意的那天。

        这是个错误吗？

        本来是该开心的，可她总想起宋杨最后一边抹眼泪一边艰难地对她笑的样子。宋杨的眼泪总也不完，这次顺着雨进她心里，且闷热。

        另一个卧室里，宋杨坐在地上，肩膀倚着房门，眼神放空。

        屋内没有开灯，他不想面对刺眼的灯光和空的房间。

        可是这次妈妈真的好伤心。

        最开始他们像恋人一样。她小他太多，他就自觉地承担起包容的角色。可后来，她变得阴晴不定，在他无法掌控剧情的走向时，越来越重的占有和不安感，不仅使宋清，也使他自己感到窒息。

        宋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一次产生了愧疚的想法。以前对妈妈发脾气，不理他，故意气他，她都不觉得那有什么。妈妈嘛，会包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