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仍是不信,她不是一个别人说什么,她就信的人,她天生就有着强大的信念力。
庄夫人提着裙摆在大雪天里一路跑去庄十越住的院子,门口挂上的白花、屋内没有合上的棺盖、吴茵与谭秋龄白花哭花的脸……
亲眼目睹后,在那刻,庄夫人的信念就瞬间崩塌了。
“十越——”
庄夫人扑去棺材前,看着棺内躺着的庄十越,泣不成声。
“十……十越……”
这个傻儿子,该是最享乐享福的一个,活得最为安逸,为什么就这样没了。
难不成,他的福禄用尽了……
一时间,庄夫人心里浮上万千思绪,挡也挡不住,黑云,压着她而来。
她哭倒在那棺木前,吴茵从燃烧纸钱的火盆前起,去扶抓着棺木的庄夫人。
未语先哭。
吴茵发红的泪框里掉下一颗颗大泪珠子,悲伤的情绪比自已的儿子死掉还要来得猛烈。
虽然吴茵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
“婆婆……“
本是要把庄夫人拉起来,可最后吴茵与庄夫人哭作成一团。
在旁跪到膝盖发麻的谭秋龄没有吴茵这么会哭,也没有吴茵那么会演。
谭秋龄不这场哭戏,免得哭过
,把小辣椒赔进去了。
谭秋龄往烧纸钱的铜盆里丢掉手里仅剩的纸钱,就想站起来了。
重,她不容易站起来,正犯难时,一双手扶上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
谭秋龄侧一看,差一点就没认出他了。
他不穿褴褛的衣袍,他换了行。
他穿着庄夫人为他置办的锦衣,衣领围着一圈厚厚棕色狐狸,不再挨冷受冻。
总是黑黑的、脏脏的脸白净了不少,增胖了不少。
只有那双眼睛依然保持着,看向谭秋龄时的自卑与悸动。
哑巴刘低,盯着谭秋龄
起的肚子。
在这四挂满黑奠白花临时搭建起来的灵堂,哑巴刘忍不住无声一笑。
孩子快要出生了吧。
这样甚好,这样可以留在庄府,守护她,看着孩子出生,再一步步见证孩子长大。
现在孩子的两个‘爹’都没了,他可以顺理成章当孩子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