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茵跪在空神龛前，双眼紧闭，双手合十。

        庙里没有土地神，吴茵向神仙们许不了愿，她就向天地许愿，嘴动了动，把祈福的话留在了心里。

        她只是一个发完就丢的东西，可以把她当成人，也可以不把她当成人。

        她的反抗可真是幼稚，庄无意捧着被刺破的眼球发笑。

        这个女人只跪下来着自己的。

        庄无意叫嚣着，脖子吼到红。

        “秋姑娘，动手吧，这几天阴晴不定的，大冬天的

        吴茵劝谭秋龄留下，并与谭秋龄布署了这个计划，把庄无意剿杀在她们的网中。

        “秋姑娘，庄无意对梅边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庄无意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在这个荒废的土地庙前，就只有吴茵和谭秋龄听见了他那一声接一声的叫唤。

        木棍比他的小雀儿大多了。

        谭秋龄杵着长木棍在大口息，肚子里的小辣椒越长越大了，肚子空间越来越小，她穿着紧缚的冬衣，在打了几棍子庄无意后，就已经感到劳累。

        他绝不会把高贵的颅低下，绝不会向那个贱人求饶。

        谭秋龄把从山里出来时，随带着的那把剪子带上了，她决定跟庄无意走，她要让庄无意尝一遍梅边死前的痛苦。

        庄无意知谭秋龄变得这样凶狠的原因，但他不承认，那被自己肆意玩弄的女人是为了一个下贱的男人在进行报复。

        土地庙里飘出香烛气。

        说出来就不灵了。

—”

        带铁钉的木棍撑破了他的整张嘴，划开了他的脸。

        吴茵提着竹蓝，往发霉的土地庙里去了。

        这些话，在谭秋龄从庄无意那里回去后，就与吴茵说了。

        对她灌溉沉重的痛苦，迫她出享受的表情，这个是庄无意的恶趣味。

        有些话，就适合在心里说，烂在肚子里，这样就会比较容易实现愿望。

        “哈哈哈哈……”庄无意忽然不动了，大笑起来，“你们两个被梅边那个烂人到底到有多爽，婊子们，没了他，你们就发了狂不成，跑来朝我出气，要杀了我？来啊，杀了我！”

        吴茵捡起被谭秋龄扔在地上的木棍，举双手之力，插入了庄无意的嘴中，犹如他当初抓着自己的发，把那短小疲的小雀儿插进了自己的嘴。

        他的眼睛被木棍上的钉子刺瞎。

        鲜血把他的整张脸染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谭秋龄，你有种一刀杀了我。”

        谭秋龄丢下手中的木棍，说：“他说，梅边被他折磨到还剩一口气时，梅边求他给一个痛快，他没有，他还把梅边的阴切下来泡酒喝。”

        “谭秋龄，谭秋龄……”庄无意不知她在何，叫起了她的名字。

        他留洋后的那副眼镜早碎掉了，一分的镜片落在了地上，一分镜片，遗留在了他的眼睛里，与他成了一分。

        他曾那么不屑于尘土，要把低于自己的一切踩在脚下，如今翻在泥土中，浑弄得脏乱，如同蚯蚓于泥中挣扎，寻找着自己的庇之所。

        与庄十越不同，面临巨大痛苦的时候，庄无意没有喊娘，他捧着眼睛，着血泪在地上爬行，骂：“谭秋龄你这个被松、烂的娘们儿，我不会放过你，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没有变，他还是在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着谭秋龄所站的相反方向，骂着难听的话语，想刺激她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法。

        祭拜了不存在的神仙，吴茵出来后，就看见平时那风光堂堂的庄无意，不让自己衣服、鞋子沾上一点灰层的庄无意，正在地上打，在土里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