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每逢双数就是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比前一天的人多。
‘风扬面馆’的生意不错,占了过dao,多搭了五张桌子,都坐得满满当当,一个空位都没有。
康帅抽着一gen烟站在许风扬煮面的大锅旁,看着锅里沸腾的水与翻gun的叶子面。
煮着面的许风扬见康帅面色红run,五官看着就是比其他男人的五官要优秀,比跟着左瘸子时期,还要帅了。
“打从你跟了新老大,你就没有向上面报过有价值的线索了。”
康帅也觉得自己过于悠闲了,缓缓吐出烟圈dao:“那女人和段的关系就是情人,她每月不定次数去段那里陪睡,其余时间要么敲诈同行吐点钱,要么就经营自己的果子生意,不碰那方面,抓不到证据。”
许风扬把煮好的面一一捞到碗里,挑了下眉:“这么邪门?”
康帅说dao:“可不是,但我敢打包票,销赃贩卖,她一个都逃不了,估计这几月,段把生意分去了别的堂主手里,再看看,应该会转到她这里。”
外面的一张桌空出了个座位。
许风扬把煮好的排骨面端到了康帅手里,指了指那座位:“行,我知dao了,你上那儿坐去,自己收拾下桌面。”
康帅知dao他忙,端着面不急着走,打听dao:“上面有没有派新的任务?”
“没。”许风扬下了新面,吆喝着面好了,让伙计来端面。
康帅在空出的座位坐下,瞅见这面馆里的店员多了一个眼生的女人,那女人三十余岁的模样,熟龄美妇,着火辣的短ku。
到了许风扬面前,她一巴掌拍在了许风扬的屁gu上。
肢ti语言说明这两人肯定都gun过了床单。
康帅拿筷子挑着面吃,看着不久前才从警校毕业的许风扬被店员姐姐惹得耳朵发红,煮个面都不专心了,往她shen上瞄去,像是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三两面,康帅旋风xi进嘴里,忽然抬tou望见街对面女装店的橱窗前,有一件红色吊带连衣裙穿在模特shen上特别耀眼。
裙子上没有图案,就是一shen的中国红,裙摆及膝,剪裁突出shenti曲线。
康帅喝下最后一口面汤,留下一张五十元钞票说不用找了,就横跨翻越街dao的栏杆,去了街对面的女装店,站在外面,隔着橱窗近距离看模特shen上的那件红裙。
布料看起来很ruan,想必摸上去也很ruan。
女装店的老板是位中年妇女,正愁没人光顾生意,无聊拿苍蝇拍驱赶蚊子,就见一个英俊的年轻小伙在看橱窗里的那件红裙子。
老板忙忙地走出来,站在店外的台阶上,说dao:“小哥好眼光,这裙子是我们店里最好看的样式了,现在卖来就剩下一件,您进来瞧瞧。”
“不了。”
康帅就要离开,哪知热情的老板就认准了他这toufei羊,拖着他进了店,把他带到那件红裙面前,chui嘘dao:“上回有个来我们这县城巡演的女歌星就是看中了这条裙子,她穿上之后,甭提有多好看了,小哥这是给自己的媳妇买?”
“我还没结婚,没有老婆。”康帅近距离欣赏着这件裙子。
裙子确实很好看,像罂粟花,迷人、招摇、妩媚。
“那一定是给女朋友买的了,小哥来摸摸,这裙子质量很好的。”
老板牵着裙角让康帅摸,康帅摸上,rou了rou,辨不清质量好坏。
他想起冷峭燃总穿吊带背心和牛仔ku,就没有别的衣服了,给她买一条这样的裙子,送给她,说不定惹她高兴了,虽不至于拿自己当心腹,但讨好她,不就是拉拢了关系吗?
康帅松开裙子,问dao:“你这裙子什么价格?”
“不贵,就七千元。”
还不贵?七千元哎!买一台黑白电视机才多少钱?买一台彩色电视机又多少钱?一件裙子就要七千元,这年tou,警察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六百多元。
张嘴就要七千,这摆明了就是黑店,胡乱要价。
“我再转一转。”康帅走了出去,shen后传来老板的声音。
“要不五千块好了,小哥你长得这样帅,女朋友一定很好看,这红裙你女朋友穿着一定好看。”
康帅嘀咕:“再好看,要买这么贵的裙子,我宁愿没女朋友。”
走很远了,老板的声音还飘到他耳朵里:“一千元好啦,就一千元,我不让步了。”
康帅tou都没有回,在县城里漫步逛了一阵。
大商场里也有红裙卖,价格最贵就几百元,但康帅看来看去,就是看不上。
他看过很多条红裙子,但都觉得不及第一条乱要价的红裙入他的眼,让他念念不忘。
那件挂在橱窗里的红裙,像冷峭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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