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其实帮了我,帮我解决了一个坏人,我怎么能收钱,那不跟卖淫一样了么”
胡哥仍要推辞:“怎么能跟卖淫一样呢,这就是个意思,你就当是朋友之间”
然而反复推辞,我最终还是没拿。胡哥也没有办法,只能把钱收起来,找了镇上一辆车把我送到黑家村。临下车时,他嘱咐了一句:“妹子,以后有谁再欺负你,给哥打电话,哥替你收拾他。反正我混成这样,豁出去烂命一条。说实话,能跟你哎,能跟你日一回,老子觉得够本了。”
听他说“日”,我真的好想笑。很明显,他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但是他竟然连“爱”都说不出口,只能说出“日”,倒好像在骂我一样。他其实就是个油腻又庸俗的中年男人,甚至
的事都不怎么见得了光,但在此时此刻,我还真有一点点好感。这莫不是一种讽刺牛子豪、王嵩、顾鸿钧、李冀,这些都是曾经号称喜欢我、要关爱我的人,却一步步推我到冰凉的
窟里。反倒是这么一个离社会底层一步之遥的人,让我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温
。
但是我最终,连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有留。我知他注定只能成为一个符号,消逝在我决定割裂的人生里。我相信他的温
只有这一瞬间,一旦认识再深入,他的猥琐本质一定会多暴
,这只是一种相对论。
回去的大巴上,柏桁和李冀都像是陌生人一样,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并不觉得心疼即使有心痛,也让昨日无数次的高洗涤干净了。果然,所谓的动心,只是浮云而已。柏桁余光里对我的鄙视,让我感觉到庆幸。如果我真的和他相
了,谁又能断言他不是下一个李冀呢
事实上果不其然,回到学校之后柏桁就四宣扬我不是一个好女人,说我是公交车。可惜他平时人缘就很差,
本没有人理睬他。我不知
我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有多大,是不是真的把一个好人变成了坏人。也许有,但是我真的不觉得内疚。
回到海山后,我没有在学校耽搁多久,就用支教的补助登记了房子。搬家进去的那天,我自己一个人搬了一整天,累得满大汗。当终于搬完,我坐在床
,望着窗外的夕阳,忽然觉得很放松。
夕阳如血,鲜艳却不刺眼。在高里有很多种绚烂的感受,但都和眼前这种美景带来的不同绚烂,但是平静,这是截然不同的。我为自己打气:是个淫娃
妇又怎么样,你依然很优秀,为自己活着,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是个独立的人,这就够了。如果还有李冀那样的人要挟自己,绝不要妥协,不要再让自己的时光被别人
纵。哪怕
是一匹野
,也要总系上一
缰绳。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我拿起手机,发现是葛斐的短信。他分手以后经常和我发短信,但是我尽量克制着不回。我觉得我已经够冷淡了,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受挫。他也没有像其他追我的人那样,总是缠着我跟我要一个结果。我冷淡时,他就静静走开,过一段时间再发一句问候。
“是不是搬完家了”
“你怎么知。”
“你不是说开学就搬家么。”
“哦。”
“接下来要考研了吧。”
“恩。”
“你那么优秀,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