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否认打断了关承霖从正面抱住她进去还是从后面进去的幻想，他懵圈不已，支起子看向手机屏幕，不巧的是屏幕已被水雾蒙盖，他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好讨厌。

        “想…%*$~…不好玩…算了…”

        他唤了几声关纾月的大名，毫无反应。她的影在画面里卡顿得只剩下一团雾赛克，连本就听不清的只言片语也一并吞没。

        被子里、枕上，全都是关纾月上的味。

“好像站着插进去会舒服很多…？”

        是怪他没给她听吗？她想听就说嘛，他会像那个男狐狸一样放飞自我往死里的。

        关承霖端起手机想听清楚关纾月究竟在说什么，却只能看到一行「对方网络信号不佳」。

        难关纾月觉得他对着摄像自恶心？不要啊，不要觉得他恶心啊……

        他急忙翻下床，替关纾月开了门。

        这还有什么的必要吗？直接睡死过去得了！一觉起来起的地方肯定会消下去的！

        关承霖抱住那只枕，手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

        关承霖呆呆坐着，在焦虑中无意识地摇摆不停。

        浴室信号真差，好扫兴。

        “好，那我们下次站着。”

        不好玩？算了？

        “快点教教我，我不会，自己弄了半天结果好难受呀。”

        还是因为他不会说什么挑逗的话？如果她觉得说话刺激，他可以学呀。

        不给他撒的机会，也没有对挂电话的行为进行解释。关纾月从门钻进来后直接反手上锁，随后将他推倒在了床边坐下。

        “嗯嗯…唔…不行…不弄了…不好玩…”

        关纾月挂电话了……

        她站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指尖与嘴同时被温水的肉包裹住。

        “为什么？”

        所以对她来说扫兴的东西不是信号，而是他吗？

        “碰到…$&s…唔…”

        好想哭。

        看不清关纾月在什么，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与刚才的安静停顿不同，问题问出后，浴室那频频发出窸窣的声音，她断断续续了很久。

        没有由的中断通话和小时候被爸妈抛弃不毫无差别，他越依赖谁，就越容易被谁弄得患得患失。

        随后，视频通话被对方强行终止。

        啃食一般的亲吻结束后，她在他的边留下这句请求，意图相当明确。

        窒息带走了五感中的其中四项，当视、嗅、味、不再运作时，听觉的灵度就会到达新的巅峰。

        关承霖低看向自己的左手，即便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却也毫无知觉，他正因被退货而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

        他捂住鼻子，不让自己欠欠地去闻那些花香自，很快就在被窝稀薄的空气里会到了什么叫窒息。

        原来她喜欢站着？站着的话，岂不是要到很深的地方？小小一坨关纾月胃口好大啊。

        关承霖缓了半天，一扎进了枕里，将裹藏于被子之下。

        也好，自尊也好，有很多东西都在她掐断通话的瞬间碎掉了。更别提，挂电话的人迟迟没有回拨，就这么扔他一个人坐在抵不到岸边的湖心孤舟上恛惶无措。

        关承霖听到了蹑手蹑脚的上楼声，随之而来的，是门把手被某人鬼鬼祟祟地压低，和不久前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