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恶心就对了!我也好恶心!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关心我?我一把年纪心脏受不了啊!咳咳咳…呕…”
“你们刚才是从哪里过来的?”
“……”
“我在德国呢,那个保温杯非缠着我留下来陪他,陪就陪呗,反正后面没工作。当然,你不许把这事往外说,我那些女粉巨可怕,她们恨死这保温杯了。”
关承霖将手机揣回口袋,迈了几步走到了电梯边。他紧盯着不停递增的数字,也在电梯抵达他所楼层时下意识侧
让位。
气吁吁的护士觉得这个男的莫名其妙,“还能是哪里?当然是一楼大厅啊!”
不能细想,关承霖要吐。
得到答案的关承霖留下一句“谢谢”,争分夺秒地赶向电梯,回到医院大厅四搜寻。
刚踏进电梯的关承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顾被夹风险,执意转下梯,快步跟上了刚才那一行人,也在急诊手术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谁担心了?他可没说。
“别这样,好恶心。”
关承霖叹着气,他还没想好该如何结束这荒诞的对话,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微弱但中气十足的喊叫。
关承霖在宁迩的吐槽下终于破功。
那些男的要么是图钱求富婆垂怜,要么是缺少母爱有恋母癖。谁知宁迩玩他们的时候,那些便宜的小男孩会对他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宁迩若有所思,“所以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你担心得要命?”
他一想到宁迩的某些男朋友的年龄与他相仿,就无法控制自己胡乱发散的思维。
他将探向走廊东张西望,四下确实有不少就诊病人,但那声急促的“让一让”却不知从何而来。
前者准备把他扔掉,后者则是对着听筒疯狂干呕。
“……”
“……”
正当他疑惑之时,前一秒还无所畏惧的宁迩突然心虚地开始向他告别。她飞快地挂断了电话,只留关承霖一人摸不着脑。
“怎么这么装啊?爱妈妈就爱妈妈,别不说话。”
宁迩着
气,演技中还夹杂了一声极
真实感的哮
音。
唉,早知如此,他就该把两只耳朵都扎伤。只要全都裹上纱布,他就不用听宁迩这大姐绘声绘色地给她的德国男朋友取外号了。
里面果然有乘客要下楼,还是一动不动且满是血的伤员。几位医护外加亲属推着移动病床从他面前飞过,带
的护士高喊着“让一让”,为生命开辟了一条宽阔的通
。
“差不多得了。”关承霖冷冷打断宁迩生的表演,“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知会我一声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他就该是个不会表达爱意的拧巴货色,这样就不会在关纾月和宁迩这两个坏女人面前吃闭门羹了。
待伤员被送往手术室理伤口,关承霖抓住那位
眼镜的护士便问。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宁迩本就不在德国。
而穿着一病号服、插着骇人滞留针的老母亲看到他出现时,居然被吓到当场呕吐。
“……”
有这样一个妈,他还能说什么呢?
关承霖再次收声。
关承霖颇为无语,“是你粉丝找到我这里来问东问西,她们说你不在那班飞机上,也不知去哪了。”
既然人没死,那他也不深究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的宁迩嘎嘎乐。她笑得实在猖狂,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
关承霖沉默着拒绝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