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当为国立志,杨家需要的是一个刚毅的长子,而不是一个弱气的纨绔。”
“我刚才去找少爷的时候,闻到少爷的房里有一让人
疼的香味,还未开口,少爷就直接抽出我的
剑,结果……就如您所见。”
“老爷,是婢失误,少爷确实不是因怒气杀人的,少爷是被人毒疯了。”春兰浑
是血的样子着实吓到了杨平。
“春兰姑姑,你动剑干什么!”守在楼下的穗儿惊叫,只见春兰刚关上房门就行云水地拨出了腰间的
剑,锐利修长的剑
闪着阴冷的寒光,面无表情的女子微微转过手腕,毫不动容地把剑刺进了自己的肩膀。
他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带子,瞪着眼说,他的眼睛大,蓄不住水,瞪起来竟然珠光盈盈的,又委屈又倔强。
“你什么意思?!”正在品茗的杨氏家主顿时呛声不已。
“我就说卿儿不是易怒之人,”杨平的表情稍有松动,颇为得意地捻了捻胡须,“不过他能刺伤你,还真是不赖啊!”
“是,婢这就去准备。”
自己好像是这么说的。
“也是,不知是何人对杨家动了心思,”杨平正色,颇为忧愁地点,“正好孙医仙请我去终南山小叙,这次就由你带着卿儿去,今晚就出发吧。”
“春兰总是这么坏,如果我不喜欢春兰,就没有人喜欢春兰了,哼。”
“少爷天生英才,婢自是敌不过,”春兰故作沉
,“这件事实在有古怪,不过,先医治好少爷才是当务之急。”
他的声音疏朗动听,带着事后的沙哑,扣人心弦。
男人的手劲竟然还在,春兰摸了摸自己被扇得有些火辣辣的脸颊,她轻轻笑了笑,向后退了几步,声音柔得仿佛是怕惊动了深夜的鬼怪:“好,少爷想怎样就怎么样,无论少爷怎么样,婢都会陪着你的。”
穗儿暗中不满地瘪了瘪嘴,却也只能回答:“是,老爷。”
地撒,一句话翻来覆去地重复说。
“啊,那真是可惜,我江南杨氏已近五十年没有出过东隅,我还以为卿儿会有所不同。”杨平叹。
“闭嘴!”春兰又狠狠瞪了穗儿一眼,“扶我去老爷的书房。”
“好,那我们便不去了,少爷你好好睡一觉,一会我让大老爷过来看你。”春兰的声音颤抖,她动作轻柔地把杨长卿亵衣上的带子系好,试图让他恢复之前规整的样子。
“且慢,”杨平拦住了春兰,“我问你,六岁,十二岁,十九岁有分化一说,为何我的卿儿还未有动静?”
“琯朗如何?易辟锋芒又平易近人,少爷今后定位列公卿,”春兰扯了扯嘴角,“请允许婢下去
理一下伤口。”
他天真烂漫的样子如挂在枝青红
滴的梅子,让春兰的心突然变得酸涩不已,眼睛渐渐被思
浸
,连杨长卿的
影也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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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少爷是个琯朗。”春兰的肩膀一直在阵疼,疼得她色苍白,但她尽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退下吧,穗儿,你来把地上血干净。”
她低退出房间,在门口站定。
许多许多年前,当少爷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时,也曾经这么皱着可爱的眉,
声
气地对她说,春兰,我不想读这什么《振国鉴》,《四库书》了,我想去看兔子灯。
“啊!你也疯了吗?!姑姑!”
“不要,”杨长卿激动地挣脱,未遂后狠狠地扇了春兰一巴掌,“不要,不要遮住!”
梅子还未熟就这样被人摘下来了,成大人们最喜爱的青梅苦酒,封在坛子里,沉默无语着,总有一天会辛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