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了屏呼吸,快哭了:“你有没有好好洗?”
像是洗也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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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个保证,左殿悄悄吐了口气,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左殿痛的唇色发白,握着她的手用力,生怕她离开。
这话说得太直接,薄暖阳蹙了下眉:“不是的,我就是......”
“......”
左殿站在床边僵了许久,才动作缓慢的上床,又不知不觉的,一点点挪到她身后。
他恨不得把皮都给剥了。
薄暖阳气到眼圈发红,又敌不过他的力气。
哪怕是不得已的。
她一时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那让老公抱抱,”左殿低眼看她,委屈巴巴地提,“你亲一下,行不?”
她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他。
沉默。
“......”
她不愿意碰他,也不愿意让他碰。
若是她晚来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他也搞不清楚。
左殿出来时,卧室里的灯已经被关掉,只留了他睡的那侧的床头暖灯。
薄暖阳:“好。”
她只要看到这张床,就会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左殿顿了顿,没听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宝贝儿乖,不闹啊。”
男人像是发了疯,动作绵延而下。
两个险些叠加到一起的人。
她蜷着身子,双手握拳抵在胸前,长发盖住大半的脸。
被这动静吵到,又或者是原本就没睡安稳,薄暖阳闷声说:“不要。”
薄暖阳睁大眼睛,呜咽着去打他。
只要走到那步,他和薄暖阳,都再无进一步的可能。
场面定格住。
他缓缓睁开眼,花洒下男人的眼睛满是戾气。
最终,薄暖阳低下脑袋,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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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去了很久,薄暖阳抿唇:“那你去洗澡。”
左殿神情不安:“那你别走。”
务员来清理过,床单被褥也全部换过。
“哪里都痛,”左殿想抱抱她,又不敢,“你陪我好不好?”
“薄暖阳,”好半晌,左殿艰涩开口,“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好痛,老公痛。”
薄暖阳眼圈涩得难受,极力忍住,尽量温声问:“哪里痛?”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怕的发抖。
看着那片出血点,薄暖阳眼圈发烫:“你干嘛这么用力?”
凉水从头上淋下。
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发现。
看着那张舒适又干净的大床,薄暖阳抿紧了唇,忍了片刻,温声问:“我去跟右右睡,可以吗?”
就怕她嫌弃。
他后怕的想发抖。
顿了几秒,薄暖阳闭上眼:“我困了,要睡觉。”
宽敞的浴室内,空气冷到结冰。
左殿心口痛的难受,他低头找她的唇,还没碰到,许是察觉到他的意图,薄暖阳有了个下意识地躲避动作。
床很大,她挨着边缘睡,留出的空间足够再睡三个人。
“......”左殿嗓音哑到不行,“洗了,你摸摸,都出血了。”
见他还站在这里不动,似是怕她下一刻转身离开,薄暖阳好脾气地安抚:“我保证不走。”
若是没有,若是没有。
就是什么呢。
说着,借着微弱的光,他把睡衣扯开了点,胸膛上果然红通通的一片。
只想立刻找到那个人,狠狠地弄死他。
场面被迫定格住。
她也无法解释。
良久,他小心翼翼想把人抱进怀里。
他身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薄暖阳身体有点僵,靠近了,总觉得能闻到那个女人留下的香水味。
下一刻,左殿红着眼,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像是被她的排斥伤到,左殿双目猩红,“你嫌我脏?”
任冰凉的水从脸上滑落,又冲遍全身,左殿握拳,狠狠砸到大理石的墙面上。
嘴巴里很快有了铁锈味,左殿不管不顾地吞了下去,一丝力气也没放松。
而薄暖阳缩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